愛桃花。”那種熟稔的感覺又一次浮現起來,何依側臉凝視著她,“可結果者雖寡,卻也非但只桃花。”
“是啊。”林素月頷首,笑了笑自然而然道:“所以並非是桃花有千百辦好才喜歡它,恰是因為喜歡它才覺得有千百般好。”
“可不是因為有千百般好,又為何會喜歡呢?”
“喜歡,就喜歡了,又哪有什麼為什麼呢。”許是春風太溫和,許是花香太宜人,許是……曾經太熟悉,林素月自然而然地開口,回過神才覺有些不妥。
何依卻已經怔住,直直的怔怔的看著她。
……
……
遙夕,祁恆煦那個混蛋根本……
何依,別再說了。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你懷著他的骨肉,他卻計劃著怎麼一步步削去你在軍中的影響力,他根本……
何依,你想說的我都知道,淡淡一笑,我會處理的。
怎麼處理?你會……放下?你能放的下麼?
這世上哪有什麼放不下呢?只是需要付出的代價不同罷了……
代價?遙夕,你預備付出什麼代價?你……
放心吧,何依,莫非你還信不過我?
好麼,我信你便是了,真是的,真不明白,你怎麼會喜歡上祁恆煦那傢伙的!
喜歡,就喜歡了,又哪有什麼為什麼呢……
……
……
何依閉上眼,心中痛楚難當,當初她放心太早了,只因為遙夕從來都是厲害非凡的,不論有怎樣的困境她都會應付過來,所以……她怎麼忘了遙夕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怎麼會沒有看懂遙夕那時眼眸,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她哄騙著離開?!
什麼,到孩子週歲了再回來暢飲!
自己是傻瓜,而遙夕她……鳳遙夕她是個大騙子!
“王妃你……”被她閃過的驚痛駭住,林素月上前一步。
再睜眼,何依對上林素月的眼眸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何依?
林素月欲再往前卻是生生被何依那眸光釘在原地,那眸光很複雜,似恍然,似了悟,卻似迷茫交纏一起,似膠著成一片迷霧。
“王妃。”一名侍女急急快步走來。
林素月移目看去,錯過了何依眸中迷霧逐漸散去後越重的敵意。
那侍女瞧了瞧林素月行了禮,卻上前用低至聽不清的聲對何依稟告些什麼。
何依聞言蹙了蹙眉,偏過頭對林素月笑了笑道:“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些事,妹妹也回去歇著吧。”言罷轉身離去。
徒留林素月在原地望著她越行越遠的背影,一定發生過什麼……與鳳遙夕有關。
可鳳遙夕已經死了,死了五年了,屍骨也早做了塵土,何必再去撕扯傷口揭開過往不開,讓一切隨風而逝……不是更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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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回寢殿時,只見祁恆逍正抱著永泰父子倆親親熱熱地說笑著,半點平時的王爺架子也不剩,不由搖了搖頭,出聲道:“泰兒跟奶孃下去梳洗下,瞧這一天弄的髒的。”
若說平日永泰許還會鬧騰會兒今兒卻是半點違拗也不敢有,連忙乖乖地去了,待他出去了,何依屏退眾人,對祁恆逍哼道:“王爺倒是氣定神閒的。”
祁恆逍手上翻著永泰寫的字邊笑邊不在意道:“照王妃說卻該如何?”
“外頭的流言蜚語王爺莫非不曾聽聞?”王妃挑起一眉。
祁恆逍笑道:“即是流言何必在意。”
王妃道:“這分明是有人別有用心,否則怎麼別的時候不傳?偏在有貴客臨門時忽如三尺巨浪般打了過來?”見祁恆逍不語,卻是嘴角一牽,笑道:“都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說來也是王爺確是‘大排場’娶了人家千金,否則哪有這些傳言,如今又是朝朝留宿,夜夜笙歌恩寵的很的,我竟是糊塗了這會兒竟跟王爺說起這些來了。”
這話中的譏誚便是傻子也聽得出來,這逍親王如何看也不是個蠢人,平日又素來霸氣凌人的,誰料聽了自個兒王妃這般挖苦,竟是笑了:“本王這些年做的事比這荒唐囂張目無法紀的多得是,也不差這一件。”放下手中宣紙,支著下巴輕輕摩挲道:“說來那麼多事皇兄皆不聞不問,偏生這會兒卻來賀‘新禧’倒也有趣。”
“什麼有趣?”王妃聞言狠狠瞪過去,“你可知自從這貴客來了這幾日我每一日睡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