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鐵石心腸的人。
而容月姑娘則不愧是花扶疏姑娘帶出來的人。她整日跟在宇文渢大公子身後,很明白的告訴大家她中意宇文大公子,無論宇文大公子是冷是傲,她依然容豔笑朗。以下對話足可證其心其意。
容月姑娘滿面笑容的問道:“大公子,你看我穿什麼衣服好看?”
宇文大公子眺望海面,也許海風太大,沒有聽到。
容月姑娘依然笑靨如花,“大公子,你看我穿長裙好看嗎?”
宇文大公子眺望海面過久出了神,沒有注意聽。
容月姑娘扯住他的衣袖,將他從怔神中拉拔回來,“大公子,你喜歡我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宇文大公子不能再出神,只好聽到回頭,看著嬌豔俏麗的容月姑娘,嘴唇動了動,還是沉默。
容月姑娘再接再厲,笑得越發明豔,“大公子,你喜歡什麼顏色?”
宇文大公子眼眸閃了閃,總算開了口,很冷淡的一句:“紫色吧。”
“啊?為什麼?那我明天就穿紫色的衣裙好不?你說我穿著會不會好看……”容月姑娘繼續追問下去。
……宇文渢大公子繼續沉默兼無可奈何時答一句。
而柳陌姑娘則要含蓄得多了。
她首先看著寧朗背上的銀槍很好奇的問道:“寧少俠,你的槍為什麼這麼短?”
“這個……我們家的槍都是這麼短的。”寧朗撓撓頭老實的答道。
“哦?那我能看看嗎?”她再次瞪起好奇的大眼睛。
“好啊。”寧朗很爽快的取下背上的銀槍。
“呀,好像劍一樣的重量呢。”她有些驚訝。
“嗯,我們家的槍都可以當劍使。”寧朗笑起來,有小小的驕傲。
“真的嗎?槍怎麼當劍使呀?”她再次驚奇。
“嗯,這個……就是這樣使啊。”寧朗將銀槍拿在手中隨手揮了揮。
“那……寧少俠,你可以教教我嗎?”聲音有些低,面上有些羞色,似是很不好意思又生怕被拒絕了。
“好啊。”老實的孩子沒有任何想法的再次老實的答應,“你看,就是這樣。”說罷揮著銀槍使出一路劍法來。
“啊……寧少俠,你的武功好厲害呀!”柳陌姑娘拍手稱讚,看得目不轉睛。
……
船頭甚是熱鬧,船尾則要安靜多了,梅鴻冥單足立在船欄上,眺望高空,手中握一把不知從哪弄來的石子,偶爾甩出一顆,海面上頓時便傳來鳥兒尖銳的叫聲,然後便見一隻鳥兒忽上忽下的飛著,片刻後才會飛遠。
身後看著的洺空與宇文臨東道:“此子暗器功夫已直追臥風兄。”
因為這邊船的多彩多姿,那邊船上不但大俠、少俠們多望這邊看,便是明二、蘭七也愛看這邊。這邊不但有許多的美女如畫,還有那英姿少俠表演武功,更有那美女、俊俠搭在一起的故事看,怎麼的都比那邊船上要有趣多了。
以至,蘭七總感嘆著:“此行果不無聊也。”
明二則道:“鳳裔兄為何總不見身影?”
安靜,沉默。
下一輪暗鬥開始。
碧空如洗,海天一色。
已入了十月,天氣轉涼,雖則江湖人身懷內力,較之常人耐寒,但海上風大,較之陸地上更冷,運功抗寒那也是極耗內力的,所以大都加上了夾衣。
清早,船頭還沒什麼人,大都在艙內用早餐。
蘭七披著一件紫色披風,立於船頭仰首看著半空上飛翔的海鳥。強勁的海風吹拂著,墨髮衣袂飄舞在半空中,遠遠望去,蒼茫大海之上,船頭風中的那道紫影,份外的堅韌卻又透著一絲無可名狀的孤絕。
彷彿是一個人獨撐天地,強大得令人敬畏,卻也強大得令人心痛。
步出船艙的鳳裔一眼便看到那個背影,默默的看著,面上漠然,只一雙黑色的眸子裡翻湧著暗流。
“鳳裔。”身後傳來熟悉的喚聲。
“師叔。”鳳裔沒有回首,目光依看著那個身影。
“你們……”洺空頓了頓,才柔聲道,“你們分離多年,此次下山你也是為著他,既然見著了,為何不好好說說話?”
鳳裔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沒有必要了。師叔,看到如今的他,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做挽救或解釋類的事嗎?”
洺空不由默然。
鳳裔移步,慢慢走近船頭,離對面船上的人又近了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