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一遍卡洛蒙家族的三戒!”
“一,死去的兄弟,和活著的一樣平均地享有所有財富!
“二,不許驚動死者,嚴禁開棺取寶、損壞遺體!
“三,無法帶走的東西,一律原地保留,不許破壞!”
“大家聽見了沒有?”
“是!”盜寶者們轟然答應,一邊訓練有素地快速蒐集著珍寶,分門別類地裝入各個革囊——一袋是寶石明珠,一袋是金銀器皿,一袋用來裝珊瑚樹,其餘的袋子裡裝著各類雜物:字畫,古鏡,寶劍……等等等等。
能進入大帝陵墓陪葬的,每一件都是價值鉅萬。
這一次收穫之豐富,只怕要超過百年來的任何一次行動吧?所有盜寶者眼裡都壓抑不住狂喜的光,手足迅捷,將一捧捧寶石金沙放入袋中。
卻不見,那個被派出去檢視的盜寶者悄然返回,在九叔耳畔低聲回稟了一句。
“什麼?除了那個鮫人,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享殿?”九叔有點驚訝。
這一次收穫之豐富,只怕要超過百年來的任何一次行動吧?所有盜寶者眼裡都壓抑不住狂喜的光,手足迅捷,將一捧捧寶石金沙放入袋中。
卻不見,那個被派出去檢視的盜寶者悄然返回,在九叔耳畔低聲回稟了一句。
“什麼?除了那個鮫人,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享殿?”九叔有點驚訝。
“屬下也沒跟到那裡——只是從第二玄室聽外頭有兩個聲音,是方才的那個鮫人和另一個陌生女子。”那個盜寶者低聲稟告。但不知為何,他眼裡卻有一種驚恐的神色。
九叔微怒:“你為何不跟過去檢視?”
“稟大人……因為、因為……索道斷了!”盜寶者眼裡的驚恐終於完全顯露出來,一下子跪下去,顫聲回答,“那條架在紅蓮血池上的長索,被人斬斷了!”
“什麼!”九叔大驚,止不住的站起身來。
——他自然不會忘記進來之前,在那條裂淵之前吃了多少苦頭,最後靠著少主識破機關、以玉弓射中機簧,才開啟了這條索道。
如果索道被人斬斷,無疑於斷絕了唯一的通路!
最後那句話也被所有盜寶者聽到,那些瘋狂收拾珍寶的人忽地一呆,手腳停滯了下來,面面相覷,彷彿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眼裡陡然有壓抑不住的恐懼和絕望。
“嘩啦……”大包的金珠寶貝就頹然散落在地上。
“去看看!大家快去看看!”莫離也慌了,抱著昏迷的音格爾站起來。所有盜寶者背起了打包好的東西,爭先恐後的朝著甬道外頭跑去。
閃閃遲疑了一下,看到莫離已帶著音格爾離去,不由得也緊緊跟了上去。
“啊,是蘇摩走時斬斷了那條索道麼?”光線隨著閃閃的離去而迅速黯淡,那笙站在黑暗裡,也有點發呆,抱緊了手中的石匣,感覺裡頭的斷足安靜得出奇,“蘇摩那個傢伙……一向喜怒無常啊。”
“不可能。如今的他,不會做這種事吧。”西京卻是斷然否定,望向黑暗的前方,“我們也過去看看。”
在享殿裡追上了那個意欲逃離的女子,蘇摩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他的手指一勾,離珠便被拖了回來。細細的絲線勒著脖子,將她從墓室出口扯回來,她拼命掙扎,美麗的臉因為恐懼和痛苦而扭曲。
“索道是你斬斷的吧?”蘇摩望著那張臉,漠然問。
“嘿……”離珠在他腳下喘息,手裡卻還抓著一頂金冠——那分明是九嶷王的冠冕。
原來她是有意落在他們一行後頭,趁機從屍體上取得了這件信物。
“究竟為何?”蘇摩蹙眉,本想一勾手切下她的頭顱,然而卻有些詫異,忍不住問,“你已完成使命——將信物帶回去,九嶷那個老世子繼了王位,自然會還你自由之身。何苦再多此一舉?莫非你不想看到盜寶者洗劫陵墓?”
“哈哈哈!”離珠忽然仰頭大笑起來,眼神閃亮,笑聲迴盪在空曠的享殿裡。
“我才不管那些粗陋的強盜!”她捂著咽喉上出血的傷口,喘息著坐起,在地上恨恨望著傀儡師,眼裡慢慢浮出一種瘋狂的嫉恨,“我要你死!我只要你死!”
她伸出手,虛空裡往蘇摩臉上一抓,美豔的臉上充斥了狂悍的殺氣。
“憑什麼!憑什麼你有這樣的美貌!……我才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人!”
看著狂怒的女子,連蘇摩這樣的人都有點愣住了。
這個嬌弱的女子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