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而鈍的刀鋒,然後他強迫自己不再說下去,站起了身轉向門外,“湘應該已經做好飯了。”
“……”慕湮看著雲煥的臉,然而從那張冷定敘述著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痕跡。
蒼白的臉上神色一再變幻,在弟子走出內室前忽然叫住了他。
“今天晚上,附近各個部落的牧民都會來墓前集會、答謝我為他們驅走邪魔,”空桑女劍聖開口,對著自己最小的弟子吩咐,“到時候,我拜託各族頭人替我留意——都是熟悉大漠荒原的人,說不定能有所收益。”
“多謝師傅。”終於得到了意料中的承諾,帝國少將霍然回頭,單膝跪地,卻不敢抬頭看師傅的臉。
四、踏歌
無色城。空無的城市裡,成千上萬的石棺靜靜沉睡在水底。
一雙眼睛俯視著一面水鏡,清淺的水若有若無地映著另一個空間的一切。不知道看了多久,在高高的王座上微微低下的那顆頭顱忽然吐出一口氣,右手忍不住抬起,伸向水鏡,彷彿想試探地去觸控什麼。
“真嵐。”忽然有人出聲喚,熟悉的聲音。
“啪”,那隻伸到半途的手陡然一震,重重下落,將水鏡的銅蓋闔上,水面破裂盪漾。
“在看什麼?”白衣銀髮的女子過來的時候,只看到剛闔起的水鏡,微微詫異地看向王座上那顆孤零零的頭顱,“這幾天經常看你開水鏡,看什麼?”
“沒什麼。”不由自主地蹙眉,空桑皇太子看著太子妃,下意識地回答。然而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