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洛奈何終於無奈了,「領悟劍意是那麼容易的事嗎?有許多師兄師姐十年八年的也未必能領悟,悟性低一些的,甚至修煉到築基期才能領悟。」
「我不管,不管,反正你不領悟劍意,就是不行。」小紅鳥根本就是個不講理的。
洛奈何咬牙切齒:「等師兄回來,我要告你的黑狀。」
「哼。」小紅鳥擰過頭,自故自地梳理羽毛。
「師兄最聽我的話了,我要什麼他都給我。」洛奈何想到蘇樂,洋洋得意,明月峰這麼多師兄師弟,就屬蘇師兄對他最好了。
小紅鳥瞥了瞥他,不吭聲。
洛奈何張牙舞爪:「我讓師兄把許給你的鳳凰換成公的。」
小紅鳥一頭栽到地上,張著翅膀在地上無力地撲騰了兩下,終於從喉嚨裡擠出聲音:「白痴。」
思考了再思考,大概真的怕蘇樂會聽了洛奈何的話,把母鳳凰換成公鳳凰,小紅鳥終於退了一步,給了洛奈何三個月的休假。
洛奈何如同一隻出了籠的鳥兒,二話不說,跑到執事殿接了一個為期一年的採藥任務,不等小紅鳥發現,趕緊拾掇了包袱,逃也似地離開了羅浮劍門。
三個月……切,誰理你這只不講理的破鳥兒,不玩足一年時間,他絕對、絕對不會回來。
第六章
雲天之上,停著一艘金龍空船,船底以無數靈石鑲嵌,組成一道浮空符陣,它安靜地停在羅浮劍門的上空,以一片厚厚的雲層遮掩了整個船體。
船頭船尾,各自站立著一人,遙遙對峙。
一個身著紅袍,如一朵盛放的曼陀羅,一個身穿黑衣,如暗夜中的一株黑蓮。紅與黑,涇渭分明,似亙古對立。
空氣中透著劍拔弩張的氣息,直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攀上跳下的從這片雲層底下竄過,如同被洪水猛獸追擊,狼狽不堪的姿態引來了紅袍人「噫」的一聲輕笑。
已經持續了數十天的劍拔弩張,瞬間像被一個泡泡,被人用手輕輕地捏碎,發出了一聲脆響,然後完全消失。
「很可愛的小傢伙。」
聲音宛如從天外傳來,透著某種令人心醉的誘惑,似乎連空氣都變成了淡淡的粉色。
「離開這裡。」黑衣人冰冷的聲音響起,「否則,死。」
隨著黑衣人的話語,憑空突起一陣風,呼嘯而過,將所有的誘惑都一掃而空。
「十年不見,你就是這樣對待來看望你的老朋友?」紅袍人語氣委屈,空氣中又透著蘊藏悲傷的藍色。
「你的七情六慾種魔訣對我沒用,不用白費力氣了。」黑衣人冷冷哼了一聲,「下面那隻血魔已滅,只留下半滴血珠躲在石柳溪中苟延殘喘,就算被你帶回去,也成不了氣候。」
「真無情啊……」紅袍人舔了舔唇角,就連粉色的舌尖也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魅惑,「大家都是域外天魔,你不幫我就算了,還阻攔我去接回那隻小血魔,壞我好事,我跟你沒完哦。」
空氣中又開始透著死寂的黑色,那是死亡的預兆。
「羅浮劍門是我的。」黑衣人眼眸一張,目光射出,化做兩道鋒利的劍光,挾萬均之勢毫不留情地射向紅袍人,「誰動羅浮劍門,誰就是我的敵人,不死不休。」
語氣囂張,霸道,更透著一股至尊無敵的威嚴。
紅袍人眼神一縮,飛身疾退,圍繞在他身體四周的黑色空氣,被劍光掃過,瞬間分崩離析。
「哎呀呀呀,行了,你狠,你是大爺成了吧,雖然咱們都是魔,但是自相殘殺也是不好的,讓那些修士知道了,得笑掉大牙。一攔幾十天,天天風吹日曬的,你不累我還擔心損傷了我的美貌。算我怕了你,這羅浮劍門我不動就是,真不知道這個二流門派有什麼地方吸引你,你守著它當禁臠好了,就待在這兒慢慢養老。」
紅袍人退了三步,圍鐃在他身體四周的空氣從死亡黑色變成飄渺灰色,將兩道挾萬均之勢的劍光無聲消融。
金龍空船動了,黑衣人身形一飄,離開了船尾,又緩緩浮立於雲層之上。
「我走了,嘻嘻,不必相送,對了,我去找那個可愛的小傢伙玩一玩,你不生氣吧……還是,羅浮劍門的弟子,也是你的禁臠?」
黑衣人一動不動。
「咦,不反對呀,那我去了,下次我有好玩的,也帶給你玩一玩,咱們……嘻嘻嘻,禮尚往來嘛……」
金龍空船載著紅袍人,化做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際。
黑衣人眼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