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穆見二人一時不能分出勝負,也不著急,便在邊上找了位子坐下來,一眾弟子們站在身後。頗有一派宗師的派頭。
轉眼已經過了五六十招,還是不能分出勝負,幹光豪有些急躁,一劍用力過猛,身體失去重心,便要跌倒。青年見機會來了,以抓打向幹光豪的後背,幹光豪跨出一步讓開,長劍走了一個立圓,銷向青年手臂,青年躲閃不及,小臂上被開了一個口子。
“跌撲步?”慕容楚端著酒杯,微笑的看著打鬥,輕聲說道。
左子穆聽到慕容楚的聲音,斜看了慕容楚一眼。慕容楚也看著他,微微的點點頭,繼續喝起了自己的酒。左子穆震驚不已,這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紀,竟然對無量劍法有些瞭解。
幹光豪一劍的手,起身又是三劍,青年身上又多了一道傷口。劍光一閃,砍向青年的右腿,劍勢又快又急。
慕容楚知道這一劍是虛招,下一劍就是直刺胸口,那青年必是躲閃不過。那少年本性不壞,又聽說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幹光豪卻下死手,料想必是什麼正派作風,有些反感。
“倒飲馬,探囊取物。”這兩招是南海派爪法中的兩招,見青年使用的確是南海派的武功,於是說道。
青年正在危險之際,聽到有人相助便依言行事,不僅緩解了危機,還在幹光豪的胸口爪了一把,手裡攥著抓來的衣服碎片喝道,“謝了,兄弟!”
幹光豪聽見有人指點他,並且傷了自己,不禁大為惱火。倒是想看看是那個幫他?便跳出戰圈,長劍一指慕容楚道,“你是什麼人,淫賊的同夥嗎?”
慕容楚沒有理幹光豪,向左子穆一抱拳,“左掌門,方才聽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料想此人還罪不至死,見貴弟子險些取了此人性命,所以情急之間便出言示警,得罪之處,左掌門不要見怪才好。”
左子穆震驚不已,看了剛才慕容楚的表現,此人竟然知道無量派和南海派的武功。不知此人的深淺,還是不要的最為好。便說道,“小兄弟說的哪裡話,劣徒魯莽,險些犯了大錯,好在小兄弟出言制止,才使錯誤沒有鑄成。我感激還來不及,哪有怪罪之理。”對著幹光豪說道“光豪,把劍收起來。”幹光豪雖不情願,但是也不敢違抗師命,刷的長劍回鞘。
左子穆接著說道,“剛見小兄弟見識不凡,不知道是何派弟子?”
慕容楚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現在行走江湖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姑蘇慕容楚。”
“可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姑蘇慕容家?”左子穆大驚道。
“先人威名,後背沾光罷了。”慕容楚謙虛道,但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左子穆道,“江湖人稱慕容家通曉天下武學,見慕容公子年紀輕輕,便以如此不凡,一語道破劣徒破綻,姑蘇慕容當真名不虛傳。”
“左掌門謬讚了,不過是碰巧而已。”
左子穆還要再說什麼,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一個老小子,一個臭小子,相互臭屁個沒完。也不害臊。”一個三十餘歲的漢子出現在剛才的青年身邊,對著慕容楚說道。
言罷,回身對那青年說道,“兄弟,你真是丟盡了南海派的臉,如此厲害的功夫怎的敵不過那小子。還要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指點。”
青年道,“南海惡霸,我和你沒有關係,當初沒有認清你才和你結拜。卻害得青兒丟了性命,我們早已恩斷義絕。”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了不起,你不也是採了花嗎?啊哈哈……”南海惡霸笑道。
“呸,我是找馬家小姐詢問青兒的死因,不想她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現在這般情景,還不都是你害的。”青年頹然道。
“既然你如此的冥頑不靈,老子就告訴你,青兒那娘們被爺們看上,是他的福氣,不想竟然投井自殺了,媽的,真是晦氣。”
青年一聽自己的青兒是這麼死的,兩眼血紅,便向南海惡霸撲去。
“你的功夫都是老子教你的,還敢跟老子動手,你找死。”南海惡霸罵道,抬手與青年打在一起。
青年全不是對手,兩三招之後,便動彈不得。南海惡霸一爪,眼看就要結果了青年性命。
左子穆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便知道了這是誤會,自己錯怪了好人,眼見青年危險,高聲喝道“惡漢,住手!”
幾乎在左子穆呵斥的同時,一隻酒杯不疾不徐的飛來,卻正好打在了惡漢的手上。
啊!惡漢叫了一聲,那個偷襲老子。回身一看,慕容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