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男暗通書信,這本就是極為令人不齒之事。阮老爺為人刻板,暗覺面上無光;就連老夫人,也覺得極為丟人。
在阮老爺的強烈要求下,老夫人最終改了主意,只帶秋嬛去京城孟家。只是老夫人終究捨不得靜漪,將要出行之時,偷偷摸摸將靜漪捎上了,才有了之後的事。
可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最終還是傳了出去,淪為了丹陵人口中的笑柄。時至今日,靜漪仍記得街頭巷尾之人將自己當做談資的模樣。
今晚,在看到楊柳鬼鬼祟祟從自己屋子裡出來的那一瞬,靜漪便想起了此事。既然她已知道了阮芙蕖、阮秋嬛的計謀,她又怎會坐以待斃?那自然是先下手為強了。
兩位異母妹妹想要引誘自己寫情書,那她就如她們所願,親自寫一封情書。只不過,這情書到底寫了什麼,可容不得妹妹們來做選擇了。
靜漪梳好了頭,將木梳放下。此時,外頭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大小姐!大小姐!老爺喊你去書房!”
靜漪挑眉,心道一聲“真快”,便施施然地起了身,說:“這就來。”
她沒有更衣入睡,一直坐在此處,便是為了等這一刻。
阮靜漪重新挽了個髮髻,領著芝蘭出了桃苑,去往父親的書房。一路上燈火通明,有家丁、丫鬟不停地往來,一副行色匆匆模樣,與平常的寂靜決然不同。
到了書房前,靜漪竟瞧見了自己的二妹妹阮芙蕖。
“大姐姐,我可真是沒想到呀。”阮芙蕖勾著唇角,眼底浮動著淺淺的得意。
她不像阮秋嬛——秋嬛總能將一切心思壓在深處,面上唯有寵辱不驚的淡然——而芙蕖卻是外露的,招搖的。她心底在想什麼,外人一猜便知。
天色已晚,可芙蕖卻穿了一襲寶相花紋的杏色撒花百褶裙,面施羅脂,髻間寶光四照。這副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