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來:“老夫人,那可是小侯爺啊!要是回絕了,怕是會出事兒!”
老夫人心底叫苦。
她也知宜陽侯府得罪不得,要是換做往常,為了整個阮家,她怎麼也不敢對段準說一句“不見”。可她實在捨不得寶貝孫女給段準做妾,私心一起,便只能硬著頭皮回絕了。
阮老夫人咬牙道,“你就說,我這老太太忽然急病,躺臥在床,無法待客!”
小侯爺再不講道理,也不能逼一個年邁的老婆子起來招待他吧?
家丁哭喪著臉,道:“好,小的這就去報……”
一串蹬蹬的腳步聲,家丁急匆匆地出去了,外頭亮起一陣急促搖晃的燈籠光。
老夫人閉上眼睛,露出頭疼的神色來:“真是麻煩了!”
靜漪不忍見祖母煩惱,便勸道:“祖母,我瞧小侯爺不像是個不講理的人,便是見一見也無妨吧?您不必太過憂慮……”
“就屬你天真!”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斥道,“只怕咱們一開門,他就要帶人把你搶去做妾了!這種權勢手的人,哪裡會和你講道理?”
靜漪被祖母瞪了一眼,有點心虛地低了頭。
她暗暗嘀咕道:段準當真有這麼可怕嗎?竟然讓祖母忌諱至斯?
她仔細一想——傳聞之中,段準權勢在手,常伴聖側;出入宮中,執掌生殺;性格兇戾,為人野蠻。朝臣潑溼他的袍子,便被卸了烏紗帽,還被驅逐出京……
噢,好像確實挺讓人害怕的,難怪祖母如此抗拒。
看來,今晚段準是不會被祖母放進來了!
正當靜漪這麼想著的時候,家丁蹬蹬蹬的腳步又回來了。他露出個腦袋,表情遠比方才離去時要慌張得多:“老夫人,小侯爺說,他帶了京中名醫隨行。您身子不好,他就叫醫生給您看一看……”
屋內的阮老夫人頓時渾身僵硬。
什麼?
段準竟然貼身帶著京中名醫隨行?
這算什麼事兒?怎麼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