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讓我和文玉海對調,我的心裡是有一點想法的,但我對他們作出這一決定的理由是理解的,換上是我,我也會作出同樣的決定。只是這文玉海的面子也太大了一些,可能是在領導身邊工作過的人,都有這樣的面子吧。
我簡單地表示了服從,只是因為修工事,衣服和身體都很髒,梁吉發和苑慶敏都叮囑我:弄乾淨了再到二排。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94) 八六年元月十六日,陰雨霧。
十分難得的晴好天氣,一直持續了有半個月之久,戰壕裡的泥巴已經變幹,並被我們踩實。貓耳洞裡沒有了水滴,洞內也告別了泥濘。這是一種讓我們十分渴望的生存狀態,幸福和滿足的感覺還沒有體驗夠,昨夜的一場雨,又把這一切全都帶走了。
我已經不是九班的兵了,沒去二排報到之前,也不是二排的兵。這個感覺很不錯,自由自在,沒人可以管我,也沒人管得了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用不著請示,也不用匯報。我要好好把握這沒人管我的機會,我要自己決定這一天怎麼過。
一覺睡到九點多才醒來,啃了一塊堅硬的壓縮餅乾,然後把隨身物品裝進挎包,連同挎包一同塞進背囊,把背囊扔到哨位上,提著槍就鑽進了濛濛細雨中。
昨天上午胡忠華告訴我,三連的袁傳清和趙忠偉分別在35和36號陣地上。他倆是我的同鄉,自到了八里河東山前沿,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