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才開始,沒這麼早。我們五點去準備也還來得及。」現在才三點,我又不是個好打扮的女人。
「你們打算幾點出門?是和暖暖與小思一起去嗎?」
不會吧!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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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思的關係依然沒好轉。至於我與上星期日晚才回國的暖暖之間,已形如陌生人了。那個說喜歡我,一直親近我的乖巧弟弟,已不見蹤影了。
「我們還要去買禮物,會先出門。」在我還沒想到理由拒絕前,我感動得想抱著親的政情突然黑起臉,站起身道:「威妮,我們先上樓,換好衣服後,我們再去買禮物,然後直接到芬慄家去吧?」
「好!」我笑著點頭附和。然後習慣性地拉起政情的手腕,走上樓去。他說什麼,就什麼。反正我現在的世界,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其實,在那天我打斷政情的提議後,已經有一個半月了。政情都沒有再和我一起出門去見芬慄了。當然,芬慄是有固定每個週末兩天都會來家裡,說是見政情,倒不如「見」暖暖比較明顯。她一來到家裡,就會和在英國的暖暖影片對話。然後,自從暖暖回來後,周芬慄更加不避嫌(或許,她根本就是有意讓大家知道她心屬誰吧!),她反而更加頻繁地來家裡……雖說她答應了和政情交往,但她卻毫不掩飾地對暖暖示好,因此,此刻我們家裡的人已把他們兩人理所當然地當成一對了。或許,也因為如此,政情才生氣了,而沒帶我當幌子地和她見面了吧!
不過,我卻發現我最近很喜歡這個對她態度不一樣的政情。政情這陣子似乎不再以周芬慄為中心這點讓我很歡喜。他也不再一直待在房裡不出來──這絕不是因為我握有他房門鑰匙或與他每晚共枕的原因,因為他根本不是為了避開我,而是他都會與我坐在大廳與媽媽、歆玉一起看電視或聊天的。而且,我還發現政情比以往更開朗了。以前的他總是不說話,現在的他都會在我們談話時插上一腳。剛才他洩露出我假裝難過我這顆碩大肚子的插嘴,就是證據之一。
我真的很滿意最近的生活。我可以不再想小思,也不會再去揣測暖暖去而復返留在這裡發展的理由,我……我此刻只想要和這個越來越給我舒適感的男人一起當個平凡的夫妻。沒轟轟烈烈情意,但也不會吵吵鬧鬧的夫妻。即使他和我心裡愛的不是對方,我也覺得幸福。
當我們一起進入政情與我往後八年的房間後,政情卻沒像以往與周芬慄要約會時般的急切,他反而說他要先寫點什麼的,就開啟了他的電腦,開始打字。而我,當然只能跟著他,開啟我昨晚落放在他房裡的小型電腦,嘗試學他認真地工作。今天一整天我都沒有開到我的電腦……或許,懷孕會讓人變得懶惰吧?
一個月半朝夕相處,沒有多餘的敏感話題,有的是他寫他的書,我弄我的網頁,以及在人前的親密相擁舉動。雖然我們之間可談的話題是多了,相處的關係也不錯了,但除此之外,我們之間依然相敬如賓,依然沒有多過朋友的關係。
只不過,我畢竟還是個好欲的女人。以前以自蔚解決問題,後來有了小思才不再靠手而賴著小思。之後和小思鬧翻後,我也再回到了靠手DIY的日子。可是現在,因為我的肚子很大,要自蔚也非常辛苦,最近常感覺自己的手似乎不夠長的……前陣子我還能忍,但或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吧,我發現這種「想要」的心態,似乎越來越強烈。當沖涼時,當弄著網頁時,當看著認真寫作的那個男人時(我知道,我的慾望需求不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是,女人對性的渴求而已),但,看著看著,我就會想象那修長的手指,會想象那最近常對我表示「友善」的手臂與胸膛,也會想象那因為想自在而只在房裡穿著短褲而露出的結實大腿,也會想象那不再對我冷淡的茶色眼睛會否再多點熱烈些……
「你遇到瓶頸嗎?」在我的驚訝下,本坐在床邊認真打字的男人已停下動作,而正望著我。在我還不知道如何解釋我的淫想前,他又接下去,安慰:「若不知如何繼續,就先休息吧!」
「我想要男人。」忍不住,我想看他這個向來悠哉的好好先生會如何反應,也亦是太想要我眼前的丈夫了,我直說出口心裡的感覺。
「你在說什麼?」果然,他被嚇著了。他的手指離開電腦鍵盤,轉向在他右側的我,問:「你說你要男人?」
還好聯絡到同事開門拿存稿,趕上了。
(8鮮幣)第五節
「對。」我彎身,把手提電腦放在地上,然後直視他,握拳低喃:「我想要被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