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他的陰沈模樣大聲問道。
「你──」政情還是瞪著我,但眼裡的怒火似乎有點軟化了,他的口氣不再像剛才那麼疏遠生硬了,他問:「你要搬回自己的房裡睡了嗎?」
「我……」我本來是打算從歡兒家回來時,要試著和政情和好的,但……但我和她老公上床了!我竟然差點忘了!我──我……我算是出軌吧?我……該坦白嗎?政情他會怪我嗎?唉!他可能也不會在乎吧?想了想,我決定像那些罪人對神父告解地開口:「我和歡兒的老公上床了。」
「我知道。」
「嗄?你知道?」我十分驚訝地抬起剛才一直低下的頭,望著已坐在床邊的男人,問:「你怎麼會知道的?」
「那時候在醫院,韓刻齋就跟我道歉了。」
「你一定覺得我很慘吧!」聽了他的回答,我的頭更低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他……」
「不是你的錯。你只是被設計。」我的頭被摸狗式的輕撫著,政情繼續說著我驚訝不已的話:「是你所謂的朋友給你喝了些東西。」
「喝……東西?」歡兒給我下藥嗎?怎麼會那樣?「你又怎麼知道的?也是歡兒老公說的?」
「是你的朋友親口承認的。」
「歡兒承認?她回來了嗎?還是你們跟她通電話了?」
「威妮,或許你無法接受,但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政情的支吾令我焦急追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政情握著我露在被單外的雙手,輕聲道:「威妮,你這次撞到頭,和你記憶中的那次,是不同的。」
「什麼記憶?什麼不同?」
「你的記憶是韓刻齋推了你,所以你昏迷了,是嗎?」
「是……」難道不是嗎?
「但是,自那天後,事實已經過了……很久了。」我才點頭,政情又打斷我接下去。
「很久?」難道──「我之前是變成植物人了嗎?」
「沒有。你很快就醒了。」
「尤政情,你說話很奇怪,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心裡突然一陣不快,「如果你是因為知道我和歡兒的老公上床而嫌棄我,不讓我睡在你房裡的話,我可以瞭解,但是,請你別說話轉彎抹角的。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