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以寫字為生的人,我是太愛那心境、那狀態、那茸茸綠意了。
小時候在老家,冬天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一出大門你就往西跑,一路跑一路說:“去大外爺家吃好東西去。”啥好東西?剛揭鍋的軟紅薯!小星星在電話裡早早就告訴你,老媽做的飯可好吃了,可一聽是南瓜玉米粥,你高低不讓做。是小時候吃“好東西”吃傷了吧?
你可知道老媽的南瓜玉米粥是怎麼熬的?幾穗掐掐流水兒的嫩玉米,半個熟透的老南瓜,剝淨的玉米撅成節兒,南瓜削皮剁成塊兒,添上大半鍋水,玉米煮一滾兒,把南瓜丟進去,大滾之後,改細火兒,捂上鍋蓋使勁兒咕嘟,直到勺子一攪,南瓜塊兒碎成一鍋粥。抿一口甜香,一股玉米芯兒特有的奶味兒。如果把玉米粒兒從芯子上摳下來的話,就別想煮出這一口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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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細節(27)
那天在龍潭峽,也許出於同樣的原因,你堅決不讓做玉米糝兒土豆粥。你根本想像不出,南瓜改成土豆,是另一種沙沙的、綿綿的清香。金黃的玉米糝兒是剛從地裡掰下來的玉米磨成的,又艮又面的土豆也是一年一熟的山地貨。插上劈柴耐著性子熬,騰起的蒸氣香好遠,就著新摘的蘑菇、木耳、山韭菜,那才真叫山珍美味!
我做排骨用的也是最笨的方法:兩斤不帶裡脊的鮮豬排,一個斤把重的白蘿蔔,得是喝飽陽光、在沙田地裡長夠時候的青皮辣蘿蔔。水燒開,先放排骨,滾幾滾兒撇淨沫子,放進調料包兒、蔥、姜、八角。差不多熟了,再放鹽,順帶把厚厚的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