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2 / 4)

小說:地板上的母親 作者:恐龍王

正位。上桌之前,有個規矩叫“切喜面”。搗蛋的小姑子小叔子在院裡一連摞起五張桌子,把擀好疊起來的面葉兒放在最上面,搭梯子讓新媳婦兒上去切。那新媳婦兒有人支招兒,知道他們會撤梯子,上到第三張桌就不肯再上了,她踮起腳尖兒,把麵條往中間一折,正中間切一刀,還沒等那些起鬨的人反應過來,自己下到第二張桌子,通一聲蹦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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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小時候經歷過的事情(73)

第三天早上,新媳婦兒問過婆婆吃啥飯,就開始了她刷鍋燎灶、生兒育女,一年到頭兒家裡地裡忙個不停的日子……

“兩點鐘”

“兩點鐘”是一個人的綽號。那時候我還沒聽說過“痔”,可能生產隊裡的幹部們也沒聽說過,要麼是聽說過他們自己沒有,所以給那個拉屎拉得時間長的人起了這麼個綽號。兩點鐘還有個綽號“沒牙虎”,他歲數還不算大,嘴裡已經沒一顆牙了。有一次牙痛得實在受不了,他聽信一個遊醫的話,接了半瓢黑馬尿,把滿口牙全漱掉了。

鄉下的廁所不叫廁所,叫“夾道兒”。拿土坯靠山牆圍半圈兒,只要能藏住人就是個五穀輪迴之所了。通常村子裡蓋房子,這家的山牆和那家的山牆中間都要留五尺搭架木的地方。不翻修房子的時候,人們就用土坯、芭茅什麼的靠後牆一堵,裡面用碎磚砌個池子,懶省事兒的放上一口缸,上面擔一塊木板兒。要是全家只有三兩口人,就更簡單,買個能盛一桶水的瓦罐兒,滿了抬去往糞坑裡一倒。這就是“夾道兒”的來歷。

那是夏天的一箇中午,兩點鐘趁別人歇晌兒的時候,開啟工夫去解決那個兩點鐘的問題。他家單門獨戶,房子蓋在村子中間的一個空場上,三間堂屋,一間坐東朝西的灶房,沒有“夾道兒”,就把壘在西山牆頭兒的廁所叫“茅坑”。也不知道蹲了多長時間,總算把“倉庫”騰空了,兩點鐘挪動又酸又麻的腿,想找塊瓦片或是土坷垃擦屁股,可找來找去,都是被人用過的。正沒法可想,一抬頭看見了牆外的麻棵子,伸手去摘挨近牆頭兒的麻葉兒,還沒夠著呢,就聽見有個聲音驚呼:

“快跑哇!有鬼了——”

嚇得他撲通一聲一屁股坐罐子上,糞罐子碎了,迸他一身一臉的穢物。等到他好不容易找個背靜的水坑洗涮完畢,回家一看,麻棵子被趟斷了一大片,心疼得他直吸溜沒牙的嘴。

哪裡有鬼呀,原來是兩個捉迷藏的孩子,剛在他家的麻地裡藏好,一轉臉就看見一個光頭兒從茅房裡伸出來,倒八字眉毛耷拉在一雙三角眼上,嘴巴像麻蒴,縮在醬紫色的鷹鉤鼻子下面,中午頭兒,正是傳說中鬼怪出沒的時辰,猛可間被嚇得抱頭鼠竄。等那兩個孩子知道那個把他們嚇得半死的光頭兒原來是兩點鐘,就對兩點鐘記下了仇氣,只要一看見他,就跟在屁股後喊:

“沒牙虎,兩點鐘,狗吃屎,掉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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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語文走進心靈

談話日期:2005年5月29日

談話地點:平頂山日報週刊部辦公室

李文菊,魯山縣一高語文教師。母早喪,學路坎坷,中師畢業,自修完成本科。性誠樸,有激情,工作傾身而任。她沒上過高中,卻能舉重若輕,將課堂變成遊戲的海灘,深受孩子們喜愛,因為在巨大的分數壓力下,上她的課不累……

……語文課要說誰都能講,可不一定能講好。中小學語文最怕誤導,只看考分是本末倒置。學習語文,最重要的是讓孩子們從中感受到美,滋潤生命的美;感知到思想,照亮心靈的思想,這是讓人受用一輩子的事。從初中到師範,我一直都喜歡語文。初二時,同桌搬家走了,我看著空座位,百無聊賴,隨手翻開《古代哲理詩一百首》,深有同感,愛不釋手,開始摘抄。後來成了習慣,自從1990年考上師範到現在,我讀過《歌德談話錄》、《論語通譯》、《談美書簡》不下一百多部中外名著,寫了幾十萬字的讀書筆記。

我教語文也沒有絕招兒,就抓住兩點:一是整體把握,二是讀與寫結合。

我總覺得,好文章是從心靈上拓下來的,必得用心靈去閱讀。我最討厭把活生生的課文分割成死板的教條,殺死了文章的靈魂,也敗壞了審美愉悅。上初中時,我遇到一位老師,他上課面無表情,眼望天花板:讀生字,念課文,介紹作者,接下來是段落大意、主題思想,好好的一篇文章,讓他肢解得七零八碎。我心裡反感他,可我舍不了語文,每逢上他的課,我就對自己說:“老師出差了,這課由我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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