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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敲了兩下紙牌對施念說:“會這個嗎?”
施念盯著桌面說:“不太會。”
關銘輕皺了下眉:“今天手氣不好,家底子要輸光了,你來幫我下注。”
“我?”施念指了指鼻尖,雖然被口罩擋著但依然顯得有些吃驚。
關銘徹底倚在靠背上,一副懶散的勁頭。
施念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家底子輸光的說辭,讓她下注,她有些慌。
“下多少?”她試探地問。
“你看著辦。”
“???”
國際郵輪上的賭場都是美元交易,施念雖然沒玩過德州撲.克,但懂基本規則,這顯然下的是盲注,她心裡沒譜隨便扔了兩個上去。
關銘的眼神落在她的右手虎口上,那裡有一小片紅腫,昨晚之前應該還沒有,他突然想到風衣上的水漬。
旁邊人看關銘心不在焉的,一副放手的姿態,打趣道:“關老闆今天要做財神爺給大夥散財了啊。”
關銘一臉無所謂地說:“那你也得有本事拿得走。”
然後又一輪發牌,施念每收到一張牌都回頭去看關銘,關銘均沒有表態。
第五張牌出來後,大家依次決定加註、下注或者放棄。
施念這下沒底了,又一次去看關銘,關銘倒是笑得頗有深意:“拿出你昨晚找我的膽量。”
一句話讓施念開始有些恍惚,昨晚她還在東城關家的眼皮子底下如履薄冰,今天居然跟著西城少東家出現在賭場了,這48小時內發生的事情太過魔幻。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的籌碼已經全給她推了出去,然後她才意識到她還沒有算清楚這一推會輸掉關銘多少錢?
她緊張地去觀察他的神色,發現他也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關銘見她如坐針氈的樣子,側了下身子對著她說了句:“勇士面前無險路。”
一比牌關銘這邊居然成了大贏家,施念有些錯愕地看著成牌,其實她手上的牌並不好,只是恰巧比旁邊幾人牌型大。
她有些激動地回頭去看關銘,關銘眼裡的光毫無波瀾,有那麼一秒,施念覺得他已經料到這牌穩了,才那樣暗示她。
對面一個男人問道:“關老闆不介紹一下嗎?今晚的女伴啊?”
關銘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不是。”
這句否定很顯然晚上女伴另有其人,旁邊幾人不知道施唸的身份,也沒把她當正經姑娘,只當是陪著關少耍著玩的女人,便打趣道:“關老闆這趟出行聽說帶了不少美女啊,什麼時候攛個局玩玩?”
關銘用餘光瞥了眼施念,漫不經心地回道:“找個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