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燈光大亮,關滄海和那個紋身男都站在客廳處,開啟門後聲音清晰多了,關滄海的聲音火急火燎地傳了過來:“主要這個點大家都睡了,沒人懂西班牙語,這情況也不可能驚動其他人。”
“你試著跟他溝透過了?”問話的人是關銘。
關滄海回:“他不懂英語,義大利語和法語我都嘗試過了,沒法溝通,我讓海德去查了,這人頂替其他人的身份混上來的。”
房間裡頓時陷入寂靜,施唸的腳步聲有些突兀,幾個男人向她投去視線,沒人吱聲,卻聽見她突然說道:“西班牙語嗎?我或許可以幫上忙。”
關滄海和紋身男同時看向關銘,顯然他們並不確定這件事能不能讓她插手。
關銘倒是不假思索地說:“那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施念看了眼腳上的拖鞋:“我回房換個鞋。”
她匆匆轉身將拖鞋換掉,再次出來的時候關滄海和紋身男已經離開了,關銘靠在走廊的壁燈下等她。
進入電梯到了下層,路上關銘簡單地對施念說協統商會的主席現在在這艘船上,隨船前往日本,會和那邊的代表團進行一輪重要談判。
但是一個小時前,這位主席的證件在保險箱裡被盜,主席緊急聯絡關銘的人,而後關滄海帶人排查出了一名嫌疑人,但是現在由於語言不通,盤問進入僵持狀態。
其他的關銘沒有再提,施念不禁問道:“如果證件找不回來會怎樣?”
關銘停在一扇門前,撇了下嘴角:“會比較麻煩。”
他推開門的時候,施念突然反應過來,即使到了日本海域,這位主席沒有證件也無法下船,那麼盜竊者的目的並不是證件,而是阻止這場談判。
施念跟在關銘後面往裡走,那個嫌疑人已經被控制住,除了關滄海和紋身男,房間裡還站了兩個健壯的男人,都是關銘的人。
進了屋後,關銘直接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對施念說:“你跟他聊聊。”
於是寂靜的屋中,響起了輕快的西班牙語,其他人插不上嘴只能幹看著,不知道那個黑瘦的男人說了句什麼,施念突然皺起眉換了一種語調,這下連關滄海都不清楚他們在說哪國語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