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雷諾茲的一個高層經理在20世紀30年代就是這樣和威爾·雷諾茲的侄女結婚。後來他被解僱了,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不願生活在溫斯頓塞勒姆。公司與外部世界斷絕使公司因此朝著緩慢的方向發展,尤其是公司忽略了女菸民很大的潛在市場時,公司的問題就變得更嚴重了,結果駱駝牌香菸喪失了它在香菸市場的主導地位,並在1929年被最暢銷的美國菸草公司的好運牌香菸超過。在紐約一家由威廉·埃斯蒂領導的小廣告代理公司的幫助下,雷諾茲發起了猛烈的反擊,並在20世紀30年代重新佔領了市場的制高點。雷諾茲—埃斯蒂的聯盟使公司品牌保持了五十多年的競爭實力。 這個小市鎮為這家大公司感到無比自豪,並把溫斯頓塞勒姆稱作是“駱駝城”。工廠的工人們穿著工作服提著裝滿現金的紙袋子到股票經紀人的辦公室“買”雷諾茲菸草公司的股票。一個名叫霍伯特·約翰遜的工人幾年來一直都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之一,每次都盡其所能購買公司的A級股票,而且股份也一代一代流傳下去,有人警告說:“難道你的雷諾茲菸草公司的股票還沒有賣出去嗎?” 摩拉維亞人的價值觀念已經根植於雷諾茲菸草公司,幾乎表現在各個方面。工作上:經過八個月的菸草季節過後,他們回到家裡,就變得遊手好閒;節儉上:雷諾茲的工人敝帚自珍,不希望去舊換新,曾有一個例子,一個年輕的經理在悶熱的夏天安裝了一個小電扇也被要求拆掉,他們說這樣浪費電;獨創性方面:公司發展了一條回收利用小片菸草和煙莖來更大限度地利用每一片菸草,從而獲得更大的收益,因此就被稱作“再造菸草”,這被認為是雷諾茲的經典之作,這種經典之作可以概括為精通技藝,勤儉持家。 確切地說,在皮德蒙特高原的溫斯頓塞勒姆還不是人們幻想中的天堂。在20世紀30年代中期,鮑曼·格雷逝世後,雷諾茲公司經歷了十多年不冷不熱的經營狀態,工人難免有一些小小的抱怨,於是就開起了自己的玩笑:W—S(是溫斯頓塞勒姆的簡寫)代表著工作和休息(工作和休息的英語縮寫Work and Sleep)。在這40年間,工廠的工作和管理只有短暫的一致,雷諾茲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力圖達到統一。公司高層曾經試圖使公司回到過去規範的組織狀態,然而,這種努力卻被認為是共產主義,結果,這種精神渙散的代價是其銷售額明顯落後於主要競爭對手美國菸草公司。 但不久,在威爾的侄子約翰·惠特克的領導下,在20世紀整個50年代雷諾茲公司進入了一個新的黃金時期,好些年前惠特克曾經操作過雷諾茲的最早的捲菸機。經過幾年的艱難組合,惠特克恢復了把公司當做自己家庭的觀點,他喜歡在工廠裡到處走動,直呼其名地和工人們打招呼,並詢問他們的家庭情況。一個退休的職工曾回憶說:“我記得有幾個早上,我開車在惠特克先生棕色的Studebaker轎車邊停下時,他向我招手致意,我也向他招手致意,然後我們就一同去上班,我們所做的事情是一樣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是雷諾茲的經理們不準開標準超過別克的轎車)。就是在幾年後,當大衛·洛克菲勒到溫斯頓塞勒姆演講時,一個助手需要一輛豪華的小轎車,在全城竟然找不到一輛。” 在惠特克經營之下,在1954年雷諾茲引進了溫斯頓,這是最早的過濾嘴香菸,在前九個月賣了65億美元。隨著這次勝利,又首次推出了薄荷醇香菸,塞勒姆在市場上銷售了好幾十億美元。在1959年,以這個美麗的城市命名的兩個新牌子香菸,使雷諾茲的銷售量大大超過了美國菸草公司。在溫斯頓塞勒姆,工人們在街上舞蹈表示祝賀。 惠特克繼續發揚雷諾茲的優良傳統來關心這個城市和工人,他付給工人的工資比工會規定的工資高好多,並設立了一個最大最好的醫療保健計劃,只要交一點費用,工人和他們的家庭成員就可以在公司資助的醫院或診所做牙齒保健及免費的治療。在20世紀50年代中期,公司和雷諾茲家庭聯合起來把Wake Forest大學校園向東移了100英里(約161公里),美國菸草公司繼承人把一所大學搬遷到達勒姆,並重新給它命名為杜克大學,雷諾茲也確保溫斯頓塞勒姆得到同樣的待遇。 那段時間對雷諾茲而言的確是黃金時期,雷諾茲有四個最暢銷香菸品牌中的三種,即溫斯頓、塞勒姆和駱駝。阿爾伯特王子仍然是最暢銷的菸斗用煙,還有一種工作牌香菸是比較流行的煙土,供工人自己捲起來抽。此時的美國就像一個大煙囪,在1960年,有58%的男性和36%的女性抽菸。當時,人們總是會說,雷諾茲惟一存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加快生產香菸以及如何把鈔票運回美聯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