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分離非身體組織,再換上一件乾衣服,整個人頓時清爽起來。
“你們自由行動,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保證嗎?”陳易的手搭在房門把手上。
“保證。”
“保證”神術騎士們小小的宣誓了一把。
陳易一擰門把,出了房間。
身後是紛亂的打鬧聲,讓人根本不想回頭去看。
樓下開著電視,陳父表情嚴肅的坐在沙發上,手上捏著一支菸,但沒有要抽的意思。
“老爸。”
“哦,陳易。”陳從餘早就聽到了聲音,懶得抬頭,問:“聽說了嗎?”
“什麼?”
“東海艦隊遭襲。”陳父已經把兒子當作大人處理了,像是這種內部通報的訊息,正常父親是不會隨便說出來的。
陳易直接開啟豁免,遮蔽住聲音,笑道:“我做的。”
咚
“誠實”信仰猛漲。
“別亂說話。”陳從餘倚著桌子沒動,道:“一艘主力艦受攻擊,好像三分之一的水密艙都破了,要是沉沒了,是要出大事的。”
“老爸。”陳易鄭重的喊了一聲,嚴肅的道:“那艘船是黃金船,我把黃金搶回來了。船沉不了,雖然炸了幾個窟窿,不在要緊位置上。”
其實不能算是“回來了”,畢竟人家是現金付賬,拿錢買去的黃金,“搶”字倒是名至實歸。
陳父唸叨了一遍“黃金”,充分理解其含義後,震住了。
至少五秒鐘後,他才忽的站起來,手捂著心臟,不那麼小聲的小聲道:“別胡說八道。”
接著,他又背對窗戶,用口型說了個“小心竊聽”。
陳易毫不吝嗇的用神力掃了一遍,笑道:“沒有監聽,而且也聽不到,我開了防護罩。”
“防護罩”明顯比“神術‘豁免’能夠阻擋聲波的傳播”容易理解。
陳家人都知道了西大陸和體術的事,陳父“唔”了一聲,轉而道:“我們去老宅。”
老宅因為有陳仲國的緣故,絕對安全,沒人敢竊聽或監聽。
說到底,他還是有點擔心。
“我叫上老媽。”陳易無奈聳聳肩。
賓利一路疾行,抵達老宅就見到停車場上的數輛公務奧迪。
“西京的人。”方曼怡的臉色不好看。最近一段時間,陳家人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要不是西大陸的秘密有夠吸引人,大家很難去支援陳易的。政治上的壓力是一種實在的東西,停止撥款,減少反稅,增加麻煩和運營成本,這些都需要整個家族用歷史上的積攢來承擔。
新牌照的西京奧迪,代表著新的壓力,從大門一路走進去,看一些旁系的目光就知道了。
說起來,他們的生存狀況也一下子惡化了,身在政府部門的要擔心前途,身在商界的要擔心錢途。想想多年奮鬥轉瞬成空的恐怖,眾人看向陳易的眼神的友善程度頓時消減。
好在,仍舊是一家人。
陳易微笑著走進大廳,對於家族眾人來說,最近發生的事兒,的確算得上是無妄之災。且不說失敗後的連帶損失,就算是陳易成功了,他們在江寧的利益也不會有太大的提高。
歸根結底,除非前往西大陸,否則陳家人在江寧的權利已經到頂了。
大部分人,尤其是陳父年紀的人,很難捨家前往另一個地方了。
“三少爺,少夫人,易哥兒,這邊走。”老管家迎了出來,領著他們向前道:“是辦公廳的人,賴著不走,沒皮沒臉的。”
他是跟著老爺子去西京,又遷回江寧的老人,經歷不同,思想不同。
“他們說什麼事呢?”
“想請老爺子牽頭,調查東海艦隊的爆炸案。”
“請老爺子牽頭?那不是胡鬧嗎?”陳從餘一下子生氣了。
管家咳嗽一聲,道:“誰說不是呢。但聽他們的意思,要是老爺子不出面,那就只好請柳家老大出來了。”
柳家正是曹淵第一次出面所說的三家聯盟中的一家。他們和陳家的關係不溫不火,但從20年前開始,就種下了政見不和的根子。
從本質上說,曹家除了曹淵太沖動之外,和王家和柳家並沒有什麼區別。平常時分,他們沒必要得罪陳家,但要是有利益的話,也不會顧及太多。這麼多年以來,你爭我奪的事兒不止一次兩次了。
“老爺子的意思呢?”陳從餘依著老管家的安排,坐在了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