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西大陸人和地球人對武力的認識是不同的。
在西大陸,決定武裝力量的核心是野戰。而地球自從核武時代以來,野戰力量的價值卻逐步削弱。如果說70年代的越南還能用精神制勝,80年代的馬島登陸戰後,精神的作用就大大削弱了,一發飛魚導彈命中,無論謝菲爾德號上的英國水兵有多麼精悍的訓練,都沒有意義。到了斬首戰發明——假如一支軍隊和政權的領導被消滅,士兵有再強悍的精神和體力又有何用。
因此,在陳易看來,他手下的十多名神術騎士幾乎是無敵的代名詞,像這樣登船上去,即便被發現,最多落個跑路的下場。若非光幕的限制,他甚至不敢將西大陸人帶到地球來,覺得他們能毀掉整個世界似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些土著的進化好似更先進完美。
可是,在未曾經歷過二戰和核戰爭的西大路人的眼中,絕對武力永遠是最重要的,就像神術騎士總是在戰場上發揮作用。他們不懂恐怖主義,也不懂什麼叫游擊隊和敵後根據地,在他們的戰爭概念中,殺人盈野和殺人盈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不管是什麼恐怖分子,游擊隊員,唯有躲在普通人的掩護下,才能發揮他們的巨大破壞力量,就像是陳易設想的神術騎士掩藏在普通地球人中一樣。
但如果是在西大陸的戰爭,勝利方完全可以從一個地方開始平推,殺掉所有見到的人,無論是男女老少,騎士或者平民,統統殺掉,威脅解除稍微善良一點的,也早就學會建立集中營和奴隸營了,殺掉反抗者,威脅解除
這種戰爭模式下,銀森冠相信,面前的艦隊在遭受神術騎士的攻擊的時候,說不定會“萬彈齊發”,將自己一行人炸成稀巴爛。就算逃回江寧,似乎也不過是陪葬幾十萬人而已。
為了殺掉一個神術騎士,犧牲幾十萬平民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儘管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模式,但陳易和銀森冠在隱藏自己的思路上是一致的。
面對近乎傾巢而出的東海艦隊,神術騎士們表現出了極大的尊重和忍耐。一點都不像陳易熟悉的桀驁不遜的騎士。
晚間22點25分,陳易在黑暗中揮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潛入水下3米處。
不多不少正好三米。
如此以來,水下的聲納檢測不到他們,雷達更不用說,最有威脅的人眼監視也發揮不了作用。
7個人學著海豚或海豹的動作,翹臀踢腿,緩慢的向最大一艘驅逐艦靠去。
這是一艘下水不足三年旅洋級驅逐艦,新的一塌糊塗,正是訊息所言的“黃金船”。它有16枚120公里射程的艦對艦導彈,2座射速每分鐘5000發以上的近防炮系統,射速90發每分鐘的100毫米自動主炮,2管反潛魚雷和6管深水炸彈,任何一種打在神術騎士身上都不好過。
但東南艦隊完全沒有神術騎士的相關資料。他們沒有在側舷安排觀察員,沒有加裝反滲透的保安措施,也不會去注意人那麼大的東西。
或許有人想到偷竊一類的事,可事實上,黃金真的是好難偷竊的物品。
1噸黃金就是真的1噸重,搬著它們是沒辦法做機警的運動的。
在艦隊司令看來,除了正常的防護之外,他需要注意的永遠是別的船隻、艦隊。
陳易率先爬上了側舷,銀森勁踩著“凌空飛行”飛了上來,銀森勇緊隨其後。
剩下四名神術騎士貼在船邊,隨著等待接應。
銀森冠不滿的道:“我們完全成了擺設?”
“擺設就不錯了。”銀森皮很享受趴在船邊的感覺,但他真的不願上船去。那是比馬車恐怖無數倍的舉行嘔吐製造機。
陳易一行像是滑冰的流星似的,溜入了下方。
銀森勇注意聽著聲音,用神力集束到另兩人耳中,說道:“現在用相位門如何?”
早在岸邊游泳前,他就想用神術“相位門”了,奈何目標位置不清。
陳易依舊否定,道:“我們要用正常人的方法,不能顯的太超常。”
“7個人滲透一支軍隊,總不是正常人做的吧。”銀森勁四處亂看。他成為神術其實後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地球,因此並未足夠“神術騎士”。
當然,神術騎士通常也不用滲透這種法子。一旦被發現,危險太大了。一場戰爭往往就是因為某個神術騎士的陣亡而結束,所以幹嘛要將勝負手送到對方的懷中呢?
三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底倉,找到金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