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噸位了。或許是他本人想要爭取?
陳易微微一笑,道:“不管你的辦法能不能提高三分之一的通道通行能力,給你5000噸是不行的。”
“怎麼說?”
“通道的噸位並非是純粹的噸位,代表著個家族在殖民地事業上付出。你寸功未立……”陳易說到一半,接著搖搖頭,道:“即使你在交通方面立下了功勞,我也情願用現金或其他方式來進行犒賞。通道的噸位,不行。”
李任潮一急,道:“我代表童家也不行?”
他的話出口了,也後悔了。
陳易和陳業對視一笑,後者便道:“你說的話,沒經過童家的同意吧?”
李任潮訕笑兩聲,手又摸在了玉觀音上,笑道:“法不傳六耳,只有說給小陳先生您才是最有效的。”
陳業腦袋裡第一時間裡冒出個詞:倖進
看李任潮的年紀,至多三十出頭的樣子,即使部委的廳處級官員,那也相當之年輕了,根本沒資格進到陳家老宅裡來。
如此判斷,他定然是童家的幕僚。
以幕僚的身份,越過主家,向陳易進策,不是為了追求倖進,又能是什麼?假使他能夠成功的得到5000噸的通道噸位,並獻給童家,最終目的依舊是提高自己的身價。
此等行徑,無論是成功失敗,都得冒相當大的風險。
陳業看看周圍,又覺得這廝膽子夠大。一圈十幾個人,不知啥時就得把話傳出去。
陳易的信仰使他不方便驅逐李任潮,於是乾脆的開口道:“如果你的法子,真能提高通道的噸位,給你1個億又何妨。”
“5000噸的通道噸位,又豈是1個億所能衡量的。”李任潮一副天之驕子的模樣,極高傲的仰著頭。
陳易發笑道:“西大陸的通道噸位是一定會提高的,也許是今天,也許是幾個月後。但你的法子,除非今天賣給我,否則就只能不斷的貶值,待到某一天,又有另一個人提出來,它就變的一文不值了。這就叫做的市場供需調節的價格。我是大公司,你是小發明家,我給你一億是為了鼓勵後面的發明家,給你5000噸的通道噸位,卻是損害股東利益了。”
恨不得搖扇子的李任潮的玉觀音登時停擺了。
“啪啪啪”
旁的一個面色如黑炭的官員拍手鼓掌,其他人也跟著拍,至於這段話是不是真的那麼英明神武,就說不上了。
陳業一怔,連忙附耳對陳易說:“第一個鼓掌的是郗曇的父親郗榮。”
見到他的動作,郗榮毫不掩飾的笑道:“小陳先生,感謝您前日伸出的援手。我替郗曇謝謝您放他一馬。”
陳易不得不站起來笑道:“郗將軍這是怪罪我了,當時的情景,來不及太多的猶豫。”
“我現在可不是什麼將軍了。”郗榮摸著鬍子哈哈笑。
陳易的態度是有原因的,別看郗曇號稱“藍色梟鷹”,其父郗榮僅僅是個轉業後的廳級幹部。瞭解內情的人都知道,郗曇的道路是郗榮多年前鋪出來的,若非因為在特殊年代退出軍旅,郗榮興許能走的更遠,將郗家帶到完全不同的高度。
正在風頭浪尖上的李任潮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啊。要是陳易與郗榮來個言談甚歡,他前面的鋪墊就全成笑柄了,任何好處都沒有得到,再失去童家的信任,別說跳槽再進了,以後都沒機會來陳家老宅了。
為了抓住機會,李任潮主動嘲諷道:“郗將軍來此,是以郗家的身份呢,還是以個人的身份?”
這是陳易想知道,不好意思問的內容。李任潮的話雖然不怎麼禮貌,總是沒有大礙。
郗榮收起好相處的笑容,不鹹不淡的回道:“是以我個人的名義。”
“這麼說,郗家分裂了?”李任潮立刻得出了結論。
看到周圍人的臉色,郗榮面色不豫的回道:“且不談分裂,但我和郗曇是決定以陳老爺子馬首是瞻了。”
郗曇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逼著家族上陣。陳易並不知道具體情形,但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一定是郗家遭受了損失,且未得到相應的補償——這是理所當然之事,如果一個被逼無奈的傢伙叛變投誠,馬上得到元老們的待遇,後者的怨氣才重呢——如果郗曇和郗榮因此受到遷怒,將此次赤膊上陣當投名狀,反加入陳家也是非常可取的做法。
只是從此沒有家族做後盾了。
這種果斷的處理方式,與印象中的郗榮很吻合。
李任潮也想明白了,咂嘴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