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基米爾指向左側。
卡蘭依言探頭,呆住了
“那是……恐龍?”
他看到的是正在訓練的神術騎士的地龍,身高10米,伸長40米的龐然大物,比一節火車還要龐大數倍,扮相則兇惡的多。
“厲害吧,你是沒看見它吃早餐。”弗拉基米爾半個人都潛入了機頭內,工作認真的像是曾經的勞動模範。
卡蘭不能置信的猛拍自己的腦門,然後仔細的盯著那隻地龍看,似乎是想要找出假模假樣的破綻來。
忽的,地龍裂開大嘴,打了個噴嚏,一根細木樁被濃濃的鼻涕給吹成四瓣,像柳絮般飛起。
卡蘭頓時張大了嘴,好像要迎接那鼻涕的模樣。
“這是……真的?那我昨天看到的那怪獸……”
他忍不住鑽出直升飛機內艙,向四周張望。
寬敞的停機坪是用水泥澆灌的,鋼筋混泥土的塔樓稍微有點粗糙,附屬的機庫大約只能停下中型運輸機,再遠一點的地方,則是廣袤的農田和牧場,如果只看地表的環境,這裡像是南美的某個反抗軍營地,或者是僱傭兵訓練營。
不過,考慮到牧場上不同模樣的十七八隻恐龍,卡蘭的意識就開始混亂了。
一隊龍獸轟隆隆的奔跑了起來,那是西江水寨的第一批裝甲騎兵。龍獸身上披掛著堅硬的鋼甲,形象有點類似於現代坦克的反應裝甲,實際則是古代鍊甲的形式。
森森鋼鐵和雪白的牙齒,讓裝備了鎧甲的龍獸顯的愈發張揚可怕,它們是治安管理本地化的典範,後者則是陳衡建軍思想的體現——多年的軍事學習,顯然讓他更傾向於野戰部隊和衛戍部隊的劃分,同時做出區分的還有雙方的裝備,除了西江水寨本部的衛戍部隊以外,其他地區的衛戍部隊裝備一定要弱於野戰部隊,使得直接控制在他們手中的野戰部隊能夠輕而易舉的鎮壓衛戍部隊可能的叛亂。
牧場邊緣是正在做飯後運動的運獸和戍獸。前者身軀龐大卻腳步靈活,後者則往往搭載著一定數量的騎士,它們分別是裝甲騎兵的後勤保障和偵察部隊,數量正在日漸擴大中。
各種獸類的迅捷奔跑讓草地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除了少數發力地區,很少有草皮濺起來。
卡蘭從不相信自己的想像力如此的豐富,他使勁擰了擰自己的大腿,然後又擰,繼而再擰……
火辣辣的痛感下,悶熱的天氣和熱帶的彩色並無絲毫變化
大腿突然傳來刺痛感,比手擰的痛多了。
卡蘭回魂般的低頭去看,卻是一根手臂長短的鋼刃戳在自己的牛仔褲上。
一名士兵模樣的土著舉著長矛,眼鏡緊緊的盯著卡蘭,音調古怪的喊:“喂工作,工作”
他指了指機艙內部,又頂了頂長矛。
一絲鮮血順著矛尖流過血槽,就在卡蘭的面前,滴滴的滾向地面。
“這個混蛋。”俄羅斯人咒罵了一句,翻身到了弗拉基米爾的身邊,開始裝模作樣的工作。
士兵滿意的回到崗位上。
“這鬼地方是哪裡?”卡蘭啞著嗓子問弗拉基米爾,伏特加的後遺症適合在酒吧泡小妞,但不適合真的說話。
“沒人知道。”曾經的電子工程師異常認真的在佈線,良久才活動著僵硬的脖子說:“你最好做快點,他們要算工作量的,如果是最後一名,還是20鞭打。”
卡蘭不說話了。
他用酒漬的襯衫綁住流血的大腿,開始檢查武器,適才那士兵的粗魯動作已經讓他明瞭對方的認真程度。
傍晚,何群帶著檢查組成員和空軍成員前來。
所謂的空軍成員,其實連一次飛機都沒有駕駛過,但他們都使用了大量的知識溶劑,基礎打的尚算牢固,剩下的就是浪費飛機和燃料的事了。
卡蘭見到這些人的制服,一下子就挺起了胸。他是15名機師中唯三的駕駛員,且是其中技術最好的。也就是說,這群古怪的傢伙想要學習駕駛直升飛機就只能找他們三個人。
舒服的工作條件和酗酒是培養出來的,卡蘭最擅長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技術。
“現在來計算工作量。”何群用的是俄語。魔芋的大量生產非常簡單,相對於俞偉超提出的糧食自給策略,陳易更傾向於商品化的農業生產,魔芋是其中最重要的生產物。
他用遙控器開啟了大廳內的監視器,裡面有15名機師的工作過程快放。
“你們就像是蘇俄的老傢伙,看看那些專制的監控器,你們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