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開啟電視嗎?”陳易主動站了出來。
何復漢沒來得及說話,陳易就開啟了電視。有些肆意的動作讓他湧起些許的怒氣,身為江寧市市長,他的權威其實很重,尤其在市政府大樓內更是絕對的說一不二。
“三點整,國儲局的趙局長,會宣佈一項新的決定,我們希望您來聽一下。”陳易正眼看著何復漢,自然而然的威壓,竟讓後者說不出話來。
秘書小鄭輕輕敲門,何復漢未來的及回答,陳易主動開腔:“進來。”
在威壓的影響下,何復漢幾乎沒什麼反應了。
小鄭奇怪的看看領導,最後兩步倒退著離開了辦公室。
“三點了。”陳易話音剛落,電視上就出現一箇中年學者模樣的瘦子,只見他坐在釋出會的正中,面前放著眾多的話筒,而在其背面則有一個橫幅,寫著“公開拍賣出售儲備銅說明會。”
“什麼意思?”何復漢站了起來,露出一個大肚子。總的來說,何復漢的上半身還是比較符合健康標準的,只是由於坐的太久的緣故,肚子上的腰帶鬆了又松,如今已經極不協調了。
陳易看他不作偽的樣兒,笑了,道:“您大約不知道吧,何家在秘密買進銅期貨,用術語來說,就是買多。”
“不要說什麼何家,我不參與任何企業的經營行為。”不怪何復漢不明白,期貨買賣是普通人不會接觸的投資專案,而何家的資金來往大約也不會通知何復漢,就像陳從餘做生意,不到必要時候,又哪裡會給老爺子彙報……陳仲國有的是批不完的檔案和見不完的人。何復漢的級別較低,情況是相同的。
陳易不厭其煩的向何復漢解釋了儲銅銷售造成的後果,其實也就是何家的可能損失後道:“也許您應該詢問一下了。那麼……我們下次再見。”
何復漢臉沉沉的,面向佛老道:“您是有身份的人了,就由著小輩們鬧?這是來威脅我了?”
陳易擋在佛老面前,笑道:“600億的賬面損失,兩位數的實際損失可不是威脅,只是確實的事實而已。”
“利用國家公器達成私人目的。”何復漢哼了一聲,依舊是對佛老道:“這與您一向的執政理念是相左的吧。”
佛老摸著沒鬍子的下巴呵呵的笑。他的執政理念又何曾如此簡單。
“您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我們的要求是市長換人。”陳榮傑說的底氣十足。不管哪個家族的官員,斷沒有靠薪水過活的道理。一份龐大的家產不僅能改善官員的個人生活,而且是執政的護身符,使得他不會輕巧的因經濟問題垮臺。另一方面,龐大的人情網路總是需要花銷的。
何復漢不一定收過外人的金錢,但他肯定花過家裡的錢。在這種情況下,家族定然是需要其回報的——假如他能夠回報的話。
何復漢氣的肚子一鼓一鼓的,甩甩手說:“不要再說了,你們離開吧。”
三人相視一笑,離開了。
從計劃此事到執行完畢,陳家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人力,光是說服國儲局長就費了不少時間——如果出售儲銅造成損失,趙局長就是第一負責人;如果陳家與何家談妥而停止儲銅的出售,剛剛召開了記者會的趙局長也是丟臉的第一負責人;如果陳家和何家僵持起來,趙局長也是風頭浪尖的第一炮灰。
除了佛老親自出馬說服趙局長之外,銀行方面的準備一樣不輕鬆。陳家付出了這麼大的成本後,一切已成定局。之後只是收官運算元的時間,何復漢願意或者不願意,都難改變事實了。
除非他能付出更大的成本
說服何復漢的工作不需要陳家來承擔,那是何家人的事情。
第二天是週六,各大交易市場均停止了交易,算是留給何家的反應時間。如果他們在週末前沒有回應的話,週一的銅期貨定會大跌,等到國儲局的現貨銅拍賣結束就算是兩敗俱傷了。
週日,韓家藉著韓婕的名義,邀請佛老和陳易一起吃飯。
於是陳易和韓婕聊天,佛老則與韓家老2抿著酒聊天。他們達成了一致意見,意味著何家最後一次和解的機會失去了。
晚間,何復漢提出了見面的要求。
小叔高興的大笑,他從來都不喜歡自己的頂頭上司。周老雖然開心,依舊疑慮重重。
陳仲國暗暗笑了三秒鐘後,說道:“老佛,還是麻煩你和陳易去吧。帶帶他。”
“沒問題,陳易做的很好。”
陳榮傑不滿的道:“我不能去了?”
“他現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