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搶果子吧。
“你是誰家的?”
“敝姓曹,曹操的曹。名淵,曹淵。”一個面色白皙的30歲男人從陰影中挪了出來,他的身體乾瘦,臉上的顎骨都突出來了,說話慢條斯理,像是便秘似的。
六名保鏢精神抖擻,躍躍欲試的準備阻擋陳易的衝擊。
陳易卻不動手,以文明人的姿態笑道:“曹家的?”
“沒錯,曹家的。”
“曹家的親兒子?”
男人昂然的臉又黑了,哼道:“你什麼意思?”
陳易平舒其敘的道:“我的意思是,曹家的親生子孫都在從政做生意,沒聽說像你這麼下作的。還買下我的黃金?別說200噸了,你能買的起20噸嗎?你是曹家收養的那個白痴吧。”
20噸就要50億,鉑金更貴,不是每個大家族的子孫都能輕鬆賺到鈔票的。
血脈關係刺痛了曹淵,恨的他眼睛都眯起來了,怒極反笑道:“不怕告訴你,不光是我曹淵,柳家的德成和王家的兆輝都是我的合夥人,你要是不同意,我們不介意強平你的黃金券。”
“哦?”
“這些天,賣券賣的開心吧,裡面有200億,都是我們買下來的。”曹淵哈哈大笑道:“別以為你能操縱江寧銀行就厲害了,小小的一個地方商業銀行罷了,隨便哪個行的地方銀行,都能吞了你那點餌料。到時候,我們拿出200億來全兌黃金,你拿得出來嗎?我們還要登報譴責,各家公司和收藏人蜂擁而上,你抗的住嗎?”
陳易恥笑道:“就這點本事?”
開始的時候,他手上的確僅有200億的黃金和鉑金,但現在可不是了。另一方面,他的貴金屬儲量從來都是超過發行債券數額的,根本不怕擠兌。
曹淵卻以為抓住了他的七寸,發狠道:“江寧銀行的黃金債券,的確是有點名氣,但你那點名氣,值幾百億嗎?真當自己是盤菜,我們是看在陳家的面子上,才讓你拿錢走人的現在你聽我的,留下黃金拿走錢,剩下的事,交給我們辦就行了,大家和氣生財。這麼好的條件,也不算虧待你吧。別不識抬舉,雞飛蛋打。”
說到幾百億的時候,曹淵眼裡都流露出了羨慕。在內部商量的時候,他的建議是留出10億辛苦錢算罷。王家和柳家卻不想把陳易給得罪的太厲害,於是說服曹淵“別人喝湯,我們吃肉,借花獻佛,讓陳易拿他已經賺到的錢走人”——總不可能讓陳易將已經賺到的錢退出來,那就太過於狠辣了。當然,這也是看在陳仲國老爺子的面子上,否則為了幾百億,他們完全可以不顧吃相。
陳易不屑的撇撇嘴,伸了個懶腰,道:“說完了就走吧,如果你們想要黃金債券什麼的,那就自己建一個好了。”
“你當我們不敢?”
“不管是擠兌還是別的什麼,你們儘管用招,我接著就行了。”陳易擺擺手,懶得再說。
身後的三名互相搭手,做出不許離開的樣兒。
“你可別後悔。”曹淵咬牙切齒的說。
陳易惡劣的翹起嘴角。
一行武館學員在裸熊的帶領下出現在樓梯拐角,如狼似虎的直衝而來,後面的三個西裝男連句話都喊不出來,就被打飛到了磚牆裡,碎裂的西裝和裸露的肌膚橫飛,像是一首交織著痛苦和快樂的菊花殘。
曹淵這才知道害怕,亂喊道:“你別亂來。”
“別怕,我是比較相信回饋原則的,總不能因為你說幾句話,就把你打成豬頭吧。”
在曹淵看來,陳易笑的實在有些滲人。
席捲而來的武館稽查隊員多達百人,樓梯間都擠不下了,他那三名保鏢彷彿湖水中的一粒沙,早沉到腳下,丁點聲息都沒有了。
騙陳易來此樓的左杏從三樓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下面近百武館學員,然後指著那些拿著尖銳標槍的傢伙喊:“你們要殺人啊小心戳到人了”
裸熊“噓”了一聲,說:“標槍不扔出去,沒威力的。”
曹淵可不這麼想,他小心的躲開了面前一支純鋼標槍,面色枯槁的喊:“陳易,你別亂來。”
“把他吊在樓頂吧,看看天有多高再說話。”
“沒問題。”裸熊開心的舔著嘴唇,左手拎著標槍,右手拎著乾瘦的曹淵就上樓頂去了。
左杏一看壞了,拿起手機就找人求救。
陳易看到就笑:“小姑娘,你怎麼好像看熱鬧似的,把她也吊上去。”
武館學員看看,立刻你爭我奪的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