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沒?”
門衛是老熟人,輕輕的搖頭。
李義壯那叫一個遺憾。
這時候孫睿禾也來了,一聲斷喝:“李義壯”
“到。”他趕緊立正站直了。
“打聽什麼呢?”
“就是……問問主上在不在。”
孫睿禾瞪起眼珠子,說:“這是你能問的?”
“是。”李義壯回答完,又趕忙搖頭:“不是,不能問。”
孫睿禾瞪了他好幾秒,才道:“俘虜呢?”
“255車裡。”李義壯當了10年的兵,就明白了兩件事。第一是沒背景別當兵,第二是被人罵是好事。所以他也喜歡被人罵,長官不罵說明練的不好,不受重視,這次出彩了,又捱罵了,簡直是笑容滿面。
孫睿禾剛將225車的門給開啟,裡面的那巴就瘋了似的喊:“大人,大人,救救我兄弟……求求您了……”
他是看見孫睿禾肩膀上的花了。如今馬拉城的人都知道,有花的是軍官,沒花的是士兵。
李義壯在後邊小聲說:“他們藏在灌木裡,被我們火力偵察嚇出來了,重機槍咬到三個人,就剩一個囫圇的。我答應送他去醫院的。”
“那去吧。”孫睿禾拿出一個小本本,寫了幾個字,算是簽字同意。
野戰醫院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平日裡除了讓司馬略的兩個徒弟輪流做門診鍛鍊之外,司馬略自己是手術不斷的。一旦有大手術出現,全部醫生都要上手術檯,因此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去看病的。第一等的是“江寧人”,第二等的是在西江水寨服役計程車兵,第三等的是“良民”,若是有剩下的時間,那才輪到外人去看病——通常是不會有剩餘時間的,因此就連港口上的商人都想辦良民證,大大促進了西江水寨民政辦公室的工作開展。
李義壯拿好了簽字,對那巴道:“你要好好給首長說話,鐵九我帶走治病去了。”
兩名士兵擔起鐵九就走,那巴扒著擔架又哭又嚎的,被李義壯拉住笑道:“別叫了,像是女人喊老公似的。”
那巴一臉幽怨的轉過臉來,鼻涕鬍子的嚇了李義壯一跳,不由想:這貨這副模樣,別真的是受傷男人的拼頭。
此邪惡的觀點,讓其立刻決定遠離接下來的審理。
牧天華是此次出行計程車兵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一個。他的父親當年給村裡記賬,會寫30個字,全都教給了他。於是牧天華當仁不讓的上前勸說起了那巴。讓其配合詢問,並帶去了審訊室。
在空蕩蕩的房間內,孫睿禾坐在了有扶手的大椅子上,令那巴坐在對面。
審訊就由他來進行,佘雷、大楊等人看著實時的影片。
對地球人來說,西大陸的資源問題著實奇怪,若是說沒有礦藏,本地確實是出產金屬的,儘管數量不多。但若是說有礦藏,卻又不知道在哪裡,誰在挖,在哪裡挖。
放在地球,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一個小煤窯,那也得上百人工作吧,吃喝拉撒用的東西,生產出來的礦石,都運輸往來。
偏偏找遍馬拉城周邊,就沒有這樣一個地方。
現在環城公路都幾乎建好了,土著連和一個稽查隊拉網式的找來找去,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可能是礦工的馬拉人……要不是馬拉城內時不時的自己生產一些金屬武器,西江水寨非得以為本地沒有礦藏的存在。
大楊原本認為,盯緊奴隸營會有所幫助,但事實證明,人家挖礦根本不用奴隸,就是普通涉及到礦產的馬拉人也少之又少,給人的感覺像是一種秘術,而非大規模的經濟活動。
孫睿禾參加過幾次全體會議,亦有同樣的疑問。在他看來,以西大陸金屬礦產的稀缺與昂貴程度,這方面的資訊肯定是非常有價值的,非得慢慢問才能有效果。
不過,他坐在審訊間的椅子上,倒是和藹可親,如同鄰家大叔似的:“你叫那巴嗎?好名字,我們有個港口就叫那霸。”
那巴傻乎乎的看著他。。
“你真的叫那巴?”孫睿禾又問:“你的同伴怎麼叫鐵九?”
“他是鐵坊人。”那巴現在看孫睿禾像傻子。
孫睿禾知道鐵坊,那是馬拉城的內線傳來的“誕生金屬”的地方。也是少數能在城內聚居的村落。
他精神一振,問:“你不是鐵坊人?”
那巴悶悶的說:“我是力士,我要工作的讓坊主滿意,兒子才能學鐵術,才能做鐵坊人。”
孫睿禾滿面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