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李昌寧收起謙卑的笑容,一把丟開了煩人的小皮盾,裡面卻是一把短小精悍的伍茲衝鋒槍。
輕輕釦動扳機,子彈就像是屠宰場的狗一樣,迫不及待的要衝出去。
“嗒嗒嗒”的響聲一起,後面的兩隊學員兵也紛紛棄掉隱藏身份的舊盾,從標槍袋中抽出自動步槍,熟練的上膛開槍,同時邁步向前,盡情的宣洩著火力,有恐懼,也有興奮。
陳易弓著身子,在鬥氣的包裹下,一次次的點射任何從兵營中探出頭來的騎士或僕從,心中的不安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是一次暗夜中的襲殺。
經過了路福莊園的實戰訓練,這次進攻無論是時間的選擇還是打擊的力度,都超過了陳易的預想,但仍然遭遇了巨大的阻力。那些奮不顧身的騎士,那些來不及佩戴裝甲的重步兵,根本不在意前面的屍體,幾乎稱得上是前仆後繼。
就在陳易眼前,一名頭戴銀色金屬頭盔的騎士,使勁的撥開戰死在前的戍獸,盯著純金屬的盾牌就衝了上來——對他們來講,騎士的尊嚴不容侮辱,其他都是次要的。
佘雷在陳易之前就開槍了,一連串的火光之後,銀盔騎士腿部重彈,隨後陷入一片集火當中。對方倒也聰明,霎時間蜷縮在盾牌之後,少見的重盾牌竟擋住了三五支M4的穿透,但除了他以外,身著皮甲計程車兵和騎士早就沒了聲息。
“停一下。”陳易舉起了手,學員們立刻停火,沒有絲毫的猶豫。
“向內搜尋,注意各種檔案,還有高層人物,不能逮捕全部擊斃。把重機槍架起來。”陳易說完了這些,才從口袋中摸出一塊魔芋,吃到了口中。
運五和運十三盡職盡責的做著嚮導,李昌寧換上了衝鋒槍,瞄準了盾牌下的銀盔騎士。
四名學員開始忙碌的將拆成零件的重機槍架在簡易石臺掩體內。這種做法是阿富汗人為了對抗當年的蘇軍發明的,石頭的掩護性非常好,結實耐用,普通的火箭彈都不一定能發揮作用,乃是防禦和伏擊的利器。
不多一會兒,兩臺重機槍“噠噠噠”的聲響了起來,學員們彷彿聽到安魂曲一般,都安靜了下來。
當年美軍黑鷹墜落,也不過就是想在處於索馬利亞的目標大樓外建立4個機槍掩體,用的還是M60此等通用機槍——比起M2勃朗寧來說,M60在威力方面顯然差了不是一層,前者是班用支援武器,重量輕,距離近,射速慢,M2卻完全可以作為連排的主要攻擊武器,在西大陸的環境下,更是擁有超過馬克沁的地位。
黑暗中,石臺掩體中的重機槍猶如死神的情婦,用偷來的生命裝點槍口的焰火,
來救駕的騎士和步兵立刻被黑暗中的子彈撕裂,只是十幾顆子彈中才有一顆曳光彈,幫助射手修正角度,這麼低的頻率,要是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就放過去了。
1000米內的區域內,頓時成了修羅場。
“別反抗,我留你一條命。”陳易用手擒住那銀盔騎士,將之連盔甲扛在了肩膀上,緩步向主營帳走去。小口徑步槍的創傷不是很大,但連續三槍全都打在左腿上,卻讓銀盔騎士險些暈了過去,再加上二人相殊的武學水平,他也就是能掙扎兩下。
席爾瓦大爵士端坐在奢華的彩金座椅上,用倨傲的神情望著下面計程車兵。他的實力不弱,若是學卡曼似的燃燒本源能量,逃得一命是沒問題的,可他既不反抗,也不逃跑。
李昌寧心驚膽戰的用自動步槍指著他,作為參加過“江北登陸防禦戰”的重機槍手,他很清楚,手上的M4都不一定能保證自己被反擊不死,射殺對方的機率就更低了。
“席爾瓦大爵士?”陳易沉聲問道。
他卻不怕什麼大爵士,聖騎士訓練出來的正騎士,水平比普通鬥技9級的騎士只強不弱,何況身邊的學員水平雖差,手上的傢伙什卻是有點小作用的。
“你是誰?”
“陳易,江寧水寨的負責人吧。”陳易將肩膀上的銀盔騎士放在了桌子上,單手輕輕壓住他的肩胛,令其不能稍動。
席爾瓦大爵士有些意興闌珊的笑了笑,卻沒有想像中的傲氣凌人,反而放低姿態道:“也不知你是哪個神廟派來的,外面計程車兵並非皆屬神廟,還請不要全部殺害。”
他的話說的陳易一愣,但他很快醒悟過來,眼前的這位大爵士,竟是以為他派大軍將外面的部隊都殲滅了。
不過也是,在古代戰場上,哪裡有孤軍深入的道理,尤其是兩軍統帥見面的時刻定然是勝負已分,也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