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璃兒你要有時間,去看看也行。”他見女兒如此樂於助人,既感欣慰,又有些擔心,暗自長吁短嘆,阮慈在一邊安慰不提。
天河、菱紗待著沒事,走出屋外。菱紗向另一邊走去,天河奇道:“菱紗,你去哪裡?我們一起去吧。”菱紗搖搖頭:“不行,怎麼說我都是女孩子,也有一兩個自己的小秘密,不能老和你粘在一塊。奇…書…網”說完就要走開,見天河仍跟著自己,氣道:“喂,你是跟屁蟲啊?不會自己走路?”
天河囁嚅道:“可是,這裡路太多,我怕走丟了……”菱紗“哼”了一聲,突然道:“你看那邊!”天河一回頭,只聽一聲輕響,轉過頭來,眼前又是一片紅煙,正是“煙水還魂”,連忙屏住呼吸退後了幾步,煙霧那邊傳來菱紗銀鈴般的笑聲:“嘻嘻,待會兒再見!”
天河無奈,只得在府內四處亂走,不一會,無意中走到了昨晚見到夢璃的院子。只見夢璃仍是站在亭內,手抱昨日用過的樂器,凝視遠處,若有所思。天河剛想上前,忽聽見身旁一個少女笑道:“嘻,是未來的姑爺呀?小姐好像有什麼煩心事,您可要想個法子哄她開心喲~”天河回頭一看,正是早上給自己指路的侍女。
天河懵懂道:“我、我去?”那侍女笑道:“嘻,那當然呀!當然要姑爺去才行!”說完就掩口而去。天河無奈,走到亭後,喚道:“夢璃?”柳夢璃轉過身來:“雲公子,是你?”天河撓撓頭,道:“嗯,剛才那個女孩,說你不太高興……”
夢璃笑了笑:“別聽她的,祿蓉這丫頭就喜歡添油加醋,我只是想到要和爹孃分開那麼久,有點不習慣而已。對了,爹和娘答應了我,以後我就能跟著雲公子、還有菱紗四處遊歷了。”天河心裡一陣高興:“那、那真是太好了,夢璃,你也很想當劍仙嗎?”
夢璃搖了搖頭:“我對修仙倒沒有太大興趣,只是……從小到大,我都生活在這個府邸裡,過了一天又一天,可有的時候,我也會想知道自己究竟從哪裡來,發生過什麼……在我的腦海裡總閃過一些奇異的景象……說不定到了外面,就能找到什麼線索……”言語之間,似乎對自己的身世很是關心。
天河問道:“我爹……他什麼都沒說嗎?”夢璃道:“沒有,我想雲叔肯定有他的理由,或許連他也不知道呢。”說完嘆了口氣,心情好了一些,道:“其實,這也沒什麼。爹和娘都很疼我,能遇上他們,我已經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了。”
天河點頭:“嗯,你說的對!柳波波他們是好人,像你們這樣一直在一起,也挺不錯的。”柳夢璃看了他一眼,柔聲道:“其實,如果你願意,也可以把他們當成你的爹孃……我聽說,你娘也是很早就過世了……”
天河連忙搖頭:“啊?不用不用!我是說,我不能搶走你的爹孃,還有啊,我要是喊別人作‘爹’,老爹說不定真要氣歪了!”提起父親,天河總是從心底感到畏懼。
柳夢璃忍不住笑了出來:“嘻,雲叔哪有你說的那麼兇。”天河見她笑顏,心裡安定了不少,想起什麼,問道:“夢璃,我、我有點事不明白,柳波波他總是喊我‘鹹枝’,還有這裡的女孩叫我‘姑爺’,我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嗎?”
夢璃奇道:“鹹枝?……賢侄?”問天河道:“雲公子,雲叔教過你讀書寫字嗎?”天河道:“小的時候爹教過一些,他還留了幾本書給我念,不過、不過為了生火方便,差不多都燒掉了。”
柳夢璃點點頭:“這麼說來,你只是不曉得哪些字該對上哪些意思,以後我有時間慢慢告訴你吧。”臉上微微一紅,又道:“……至於‘姑爺’,那是丫頭們鬧著玩的,別理她們。她們大概聽了我爹的話,以為我和雲公子要成親呢。”
天河奇道:“成親?什麼意思?”夢璃解釋道:“簡單些說,假如有個女孩子看著你心裡舒坦,便會想要嫁給你,從今往後兩個人一生一世都廝守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離。”天河摸摸頭,似懂非懂,又問道:“夢璃,我、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夢璃點頭,天河道:“你、你拿的是什麼樂器,昨夜的曲子太好聽了,像仙樂一樣。”夢璃臉上又是一紅,笑道:“雲公子,你過獎了。這箜篌我從小就練習,昨夜只是隨便彈彈,讓你和菱紗見笑了。”
箜篌是中華自古以來就有的一種樂器,樂府名篇《孔雀東南飛》中有“十五彈箜篌,十六頌詩書”的詩句,可知箜篌在當時就十分流行,是許多大家閨秀必習的樂器。到了唐朝,民間習樂之風甚盛,彈奏箜篌的名家也大有人在,著名詩人李賀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