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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活混亂開放的背後,往往是藉助放縱才能安睡的心。
有時候還會想起帕迪和亞文,至少那個時候他們在我眼裡是很相愛的。
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看得出帕迪對亞文還是很動情的,可問題是帕迪一下子變成了帕特里克殿下,不知亞文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傳聞三個月後的音樂表演會帕特里克一定會出席參加,所以不管他再怎麼能拖延,三個月也是期限了。
到時候帕特里克無疑只有兩個選擇。
一是和亞文和平分手隱瞞身份相安無事的回到奧森;二是和亞文坦白真相,若能獲得原諒說不定能把美人一起抱回奧森,要不然就是兩人徹底斷絕來往。
不過以亞文那種外柔內剛的倔強性子,他倆雙雙歸來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亞文萬一再有什麼來頭,大概只能無疾而終了吧。
之後的三個月過得飛快,我的調酒技術卻沒有絲毫長進,許多酒吧裡的人都說菲特奧看錯了人,不該給我工作。
我倒是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想那位黑髮紫眸的男子身上。
初戀加暗戀的滋味讓我牽腸掛肚,說出去真是可笑,只見過一次,說的話都屈指可數,我竟然就這樣喜歡上了。
甜蜜而思念,期待又畏懼。
然而嘲笑自己不爭氣是一碼事,心心念念就是另一碼事了,管不住自己的感情就順其自然,這才是我伊甸灑脫的處事原則。
在我幾乎把艾茨的過去放到了腦後的時候,奧森迎來了音樂舞臺劇的預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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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會場的時候,陽光熾熱的把塵埃照耀的分毫必現,像是要吞噬所有黑暗的光華滲入邊邊角角用魔法禮花和光球裝飾的舞臺顯得夢幻奇異。
三角鋼琴、豎琴、小提琴位列舞臺中央,準備為開演獻上一首悠揚的曲目。表演者已經準備就緒,用謙卑恭敬的姿態向身份高貴的殿下做著誠摯的歡迎。
可惜愛茵因為化妝耽誤了太長時間我們抵達目的地後沒能親眼目睹騎士長和大祭祀在人群的簇擁與歡呼中走下馬車的奪目風采。
此時此刻我站在黑壓壓的人群裡向舞臺的嘉賓席上望去,還是帶著十二分的樂趣的。
我對帕特里克自然沒什麼興趣,心裡還不免有些疙瘩。他仍然帶著自己的標誌性邪笑,眼睛笑的輕挑,不過現在站在臺上的他還是大有不同,果真還是有政客一重身份的。
親切隨和平易近人,和嚴肅可靠得體大方結合的天衣無縫。想起當初在赤夜的彼此,嘴角情不自禁的掛上了一絲冷笑。
我的視線落到那名女性大祭祀身上。她留著剛留到肩的栗色中長髮,身體小巧玲瓏。一席亮紅的禮服裙掐腰設計,更是凸顯了女性特顯的曲線美。
這麼看上去她還是很溫順乖巧的鄰家女孩型別。這種女孩性格溫柔體貼,是控制慾強的人的極佳配對。
不過政客的話語有幾句能相信?政客的面具有千百張之多你又如何分辨真偽?
音樂會場內飄蕩起悠揚的樂章,鼓手琴手端坐在各自的席位上,眼簾微闔嘴角輕揚。這首樂章是聖域的經典曲目,原曲名叫“舊日時光”,曾被翻譯成各族語言廣為傳唱,是大多數人的啟蒙曲目,象徵這每個人的童年與回憶。
樂章響徹耳膜,似乎把我帶回了童年時期的艾茨海島。
樂調輕緩,如同幼時纖塵不染的單純歲月。湛藍高空碧綠青草,嬌豔玫瑰簡樸木屋……寧靜而短暫。
樂曲稍微產生波瀾,似人生轉折點正毫無預兆的悄悄驟臨。緊接著高潮迭起……
樂章忽然斷了演奏,餘音嫋嫋湮沒在無聲的屏息中。
天邊傳來天馬拍動翅膀帶動的風聲,天際很快出現了一陣長長的儀仗隊,從天而降的是一輛白金色的豪華馬車。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是不是洛斯華殿下來了!”人們在短暫的震驚後很快沸騰起來,炸開鍋一樣眼巴巴的等著。
熱烈到失控的現場秩序,尖叫聲刺穿耳膜。臺上的兩位殿下也有些意外的對視了一眼,很快的收回目光,嘴角笑意流露,站起身迎上去。
兩旁的列隊陣容龐大,光是排場就讓人油然而生敬畏之情。銀白色的獨角獸展開白金色的翅膀,踏入地面就像激起地上點點碎金。站在首位的侍衛身穿一身華麗戰服,恭敬地拉開了馬車的門。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