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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華忽然像一頭髮狂的野獸,一改往日溫和疏離的氣質,直接把我扔到床上,除去自己的衣物後迅速壓上來。
直到這一刻,我才總算有了真實感,就這樣,我的初夜,來臨了。
……在我自己的祈求和誘惑下。
洛斯華覆上來,身體緊貼著我,沈重的力量使得我呼吸受阻。他的手伸到我的腰部遊走,冰涼的之間接觸在我的面板上,畫出的不是熾熱,而是已成定式的技巧。我驀的一陣恐懼。
心底漸漸泛起悲涼。我這樣做,和那些因為空虛而使用身體以求放縱的人有什麼區別?雖然剛才還露骨的挑逗他,迫不及待的想和他上床,可是從頭到尾我一點情慾也沒有。
我覺得這樣不對,真的不對。
也許是此時年齡太輕,對事物認知和閱歷還不夠,很多事情單純又保守。不過每個人年少時,不是都會想象愛到極致、愛與心靈交融的性愛嗎?我這樣執著的認為做愛是要和喜歡的人一起,又有什麼錯呢?
只不過我愛的人並不愛我,那又如何是好?
洛斯華的喘息漸漸粗重,他吻住我,不是嘴唇,而是額頭。
曾聽說過有些人拒絕在性愛中接吻,原因是他們認為,做愛是性,接吻是愛。但洛斯華絕對不是這種人。
對於洛斯華來說,做愛只不過是例行發洩,物件是誰根本不重要。即使在公共場合遇見,大概也不會記得對方的長相。
今日我把自己獻給他,要的只是一夜激情,但是明天,明天的明天,又該如何?
我們之間還是會有尖銳的矛盾、曖昧的不可觸及的愛情、以及註定尖銳的矛盾。他們多、都不會隨著一晌貪歡而遠去。
我忽然想要掙開,抬起手臂劇烈反抗。床單和被子亂成一團,我極力想拉過被子遮掩自己的身體。真是可笑,明明是我請求開始的,現在卻像被強姦的受害者一樣,談什麼廉恥道德。
他好像被挑起了情慾。分開我的雙腿就想開始潤滑,手指觸碰到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
我不由嚇得哆嗦,恐懼更是加深好幾重,掙扎得更加劇烈。他力氣大的可怕,制住我的胳膊完全不費力氣。情急之時,我不留神“啪”的打到他臉上。
洛斯華愣住。
手又探到我的前端,依舊沒有半點反應,他眼中的情慾也冷靜些許。我們都僵住了,腦子停止運作長達幾分鍾。
而後洛斯華下床拿起了自己的衣服遞給我,默默無語,我恍過神來,伸手接過並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穿好。
尷尬的不敢看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的。
我也不敢想象他再看我的時候,眼中該是怎樣的輕蔑。
作家的話:
那個,我之前是不是沒說過,這部是清水文?
☆、夙魘 第34章
Chapter 34
在這之後,我一連睡了好幾天。沈溺於夢境之中的感覺很好,至少不用以清醒的心態面對自己犯下的瘋狂可笑的錯誤,不用以絕望的心情想象未來被鎖鏈纏繞的思緒。
我昏昏醒醒,有一次夢見了洛斯華,我醒來後無比難過,哭著又睡了過去。
我甚至夢見了自己坦胸露懷,對洛斯華投懷送抱。
有的時候會認為,一個人的生活孤單寂寞,但是此刻我真的感謝這種孤單,至少它讓我所有的慌亂和犯傻都是獨自承擔,沒有人看到笑話。不需要多餘的安慰,我對自己說,一切都會過去。
其實只不過是我自作多情。
洛斯華做出一點對我曖昧的事情,我就不可抑制的燃起希望,而後不顧後果的倒貼上去。
這種行為,有個專用學名叫做,“賤”。
明明自身有如此受人關注和渴望的東西,卻自認為別人喜歡的只是自己。
天降大雨,奧森這個陽光之城竟然下起了暴雨。雨點打在樹梢上,折彎了樹枝。碩大的雨滴敲擊在玻璃上,聲音像樂隊的鼓手敲擊鼓面。
我住在帕特里克找的房子裡不出去,抱著枕頭傻傻的坐在床上,看著水洗刷過的城市,如同暴雨淋溼的記憶,狼藉不堪。
鄰居來敲門,“你剛住過來吧,原來沒見過你的。”
我應付的“恩”了一句,她接著說:“啊,這幾天一直有人找你,是你的朋友吧,總在門口轉悠好幾圈,就是不進去……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你朋友長得好漂亮,而且看起來非常高貴的樣子……”
我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