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舌尖頂頂被打的地方，回頭時又露出了痞樣，“你自己就是歹徒，叫我怎麼知好歹？”
“不錯……”佐伊從抽屜裡找來一把剪刀，緩緩靠近希格斯，“我是歹徒……那你呢，有比我好很多嗎！”
挑起英氣逼人的臉，希格斯瞥了眼鋒利的剪刀，又露出了佐伊最為痛恨的表情，“你是想剪掉我的東西嗎？”
“我告訴你希格斯，”佐伊幾乎是咬著牙說的，“從今天起，你就不是一個人，千萬不要再把自己當人看！而從今天起，我也可以原諒你去咬人，因為野獸是管不住自己嘴巴的！”
他用剪刀剪開希格斯身邊的被單，然後分成了四股，將明明虛弱地要死卻在逞強的人拴在床柱上，四肢大開。
“你的東西我沒興趣要。”
“哈哈！”看到剪刀並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的，希格斯大笑起來……扭動筋骨尋找最舒適的位置，然後漸漸將聲音收了回去。
整個房間立馬恢復了安靜。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這種人會有思想嗎？”
佐伊坐到了希格斯身側，像上帝在檢視一個卑微生物一樣看著他，“你知道痛嗎？告訴我你到底會不會思考？”
“收起你那該死的傲慢！”希格斯壓著沙啞的聲音謾罵，“誰不會思考？是個人都會！別他媽的自以為是！”
“我自以為是？到底是誰自以為是？”佐伊藍眸微眯，單手扯著領帶，盯著希格斯的眼睛。
“你！你自以為是，你自大，你傲慢，簡直就是匪徒！”
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剛剛還一臉陰沉的人立馬就展開笑顏，“哦？搞了半天，原來你是在嫌我自以為是？”
他撐了一隻手到床上，些許青筋就露了出來，“難道自以為是的人不是你嗎？”
看到希格斯這個樣子，他都快不想計較他之前的舉動了。
“呵。”希格斯沒有立即回答，金屬的尾巴尖先是一節一節捲起，再一節一節展開，過了很久，尾巴重新落回床上時才道，“是你。”
“哈哈……”佐伊捏住希格斯瘦瘦的臉頰，“不，是你。”
意識到佐伊的壞心思，希格斯動動精瘦慘白的腿，闔上眼睫，不再言語。
“難道你就沒有將我跟維森他們進行對比嗎？”佐伊看著希格斯眼皮底下的眼珠不停轉，聲線變得更加磁性和低沉，似乎是帶著誘惑，“難道沒有找到差別嗎？”
看樣子，佐伊還是想試圖確認一些東西。
“當然有。”希格斯回覆地很迅速。
“那就好。”
佐伊猛然站起，問話也隨之戛然而止。
他聽到了自己想要的。
畢竟只是一隻小獸，他的大腦回路並不複雜，只要他沒感到壓迫，他就不會反抗。只要別讓他騎到你頭上，讓他辨識你獨有的氣味，大概就成功了吧。
佐伊忽然又對他有了信心——這麼一頭漂亮的小獸，放棄馴養豈不可惜？
只不過小獸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鬧劇。
要馴養希格斯，只有換種方法。佐伊忽然對自己的衝動慚愧起來，跟希格斯計較，反倒被他牽著鼻子走！
兩個人，整個房間，就這麼靜靜地過去了很久。
直到希格斯感覺到佐伊又到了身邊，他才立馬又警惕地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
但還沒看清楚，一個熱熱的東西突然就覆到了臉上。
佐伊拿著一條熱毛巾替他擦臉，“髒死。”
嘴上這麼說著，卻十分細心地替他擦了傷口，“放心吧，從今天起，你只需要專心做一頭野獸，我不會再為難你。”
“呸！”希格斯差點在他臉上啐一口，但看到佐伊那麼近的俊臉，以及對方明顯變得溫柔的語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主意？我的主意可沒有你的多。既然你這麼喜歡咬人，那你就專心咬你的人去吧。”
換了把水，佐伊重新幫希格斯將臉擦乾淨，然後順便擦了身體……臉上又重獲以往高貴的笑容——對，就是這樣。
任何一個識大局的人，都不會隨便暴露自己的心情――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人。
所以，對於希格斯，需要手裡一套，臉上一套，嘴上一套。
說到底，這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對自己的一步走錯耿耿於懷……他不想先輸。
悉心地替希格斯上了藥，佐伊收拾收拾床鋪，幫他重新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