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雖然凍得直哆嗦,但是還是強忍著站在門口。
70、
陳瑾和白靖剛剛也在看熱鬧的人之列;這會兒見了,陳瑾想了想,很快回去拿了一大堆的舊衣服出來,這些衣服他和白靖都已經不合身了;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拿出來給別人取暖。
除了衣服之外,還拿了一兜之前放在灶膛裡面烤熟的紅薯和土豆,給了正站在門外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先分一下吧,這冬天還長著呢!”
幾個人連聲道謝,趕緊抱著衣服還有那一兜熱氣快要散盡了的紅薯土豆往屋子那邊奔去;又有人去叫那幾個還在哭泣的女人,陳瑾沒有多看;拉著白靖的手,慢吞吞地往老隊長家裡走去。
幾個村民正幫著幾個孩子搓著身體,屋子裡面已經放上了大浴盆,幾個女人將灶上一直熱著的水倒進浴盆中,等到幾個孩子總算恢復了幾分血色,這才將他們放進浴桶裡面。
而有孩子的人家也翻出了孩子穿的毛衣棉襖,拿了過來,甭管對大人是個什麼想法,看著這些瘦骨伶仃,面黃肌瘦的孩子,多半人都會產生不忍之心的。
老隊長他們也沒有閒著,一邊先盛了幾碗還冒著熱氣的玉米粥,分給了幾個人,一邊開始琢磨著,這拿肉食換衣服被子到底怎麼個換法。
這種時候,別說什麼大方話,生活早就逼得再慷慨大方的人都斤斤計較起來,這年頭,就算是朱門,酒肉也臭不起來。
陳瑾拖了一條有些瘸腿的條凳跟白靖一起坐了下來,一起看著那幾個人帶來的東西,這些的確都收拾過了,內臟去了,皮毛也被扒了,只不過,陳瑾想來,那麼點時間也不夠他們將那些皮毛硝制,那些明顯醃製過的肉因為昨晚被凍了一夜,一個個硬邦邦的,簡直可以當做兇器來用。
陳瑾已經知道了這幾個人的名字,領頭的那個算起來跟陳瑾幾百年前還是一家,也姓陳,叫陳棟,他說自己剛三十多一點,不過看著卻已經半老了,臉上滿是風霜之色,亂糟糟的頭髮裡面也夾著一些花白,想必這兩年過得也很不如意。
陳棟這會兒蹲在地上端著一碗粥,大口喝著,喝完了差點沒將碗也舔一遍,另外幾個人也差不多,李三叔趕緊招呼了人又幫他們盛了一碗,陳棟喝著喝著,眼圈都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好久沒吃過正經的飯食了!”
老隊長坐在炕上,咳嗽了兩聲:“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還不知道你們從哪兒來呢?”
陳棟舔了舔嘴角,這才開口道:“我們從D市來,原本就在那邊的郊區打工,後來我也就在那邊成了家。
那年不是出事了嗎,我老家那邊也沒什麼人了,也就沒回去,就留在了D市。
我們打工的那邊本來就是一大片廠區,生產什麼的都有,靠著那邊倉庫裡的糧食,大家扒了大半的廠房,就在那邊種地,好歹熬了過去。
結果後來地震了,我只來得及救了兒子,我老婆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半口氣,熬了兩天還是沒了。”說到這裡,陳棟吸了吸鼻子,忽然大罵了起來:“那天殺的,地震了,那核電站出了問題,他們也不想辦法封起來,隨隨便便一關,能跑的全跑了,說是撤到了H省,還有的撤到S省和XZ去了,我們這些人連訊息都沒有收到。”
這些人實在是運氣背透了,聽說核洩漏了,一個個也曉得輕重,趕緊拖家帶口逃走,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歇了下來,還沒安定的下來呢,海平面上升,海水倒灌,又有一批人被海水沖走了。
他們也是從別的難民那裡知道這邊有個安全區,就一路過來了。
六子在一邊問道:“你們帶的那些什麼弓弩是哪兒來的,看著不賴啊!”
陳棟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都是自己做的!”
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陳棟苦笑起來:“這有什麼好騙你們的,真的是我們自己做的!我們這些人以前都是在機械加工廠裡幹活的,別的不行,車床什麼的,都是會用的。
那年我們那邊亂得厲害,除了廠子保衛科裡面有幾把土槍,啥也沒有!我們沒辦法,正好,我們廠之前有個大學生,是機械設計師,特喜歡什麼刀啊槍的,還借過廠子裡的車床什麼的,自己做過合金的刀劍!他那年的時候因為那場怪病死了,家裡的人也沒來得及過去收拾遺物,我們在裡頭找出了一些圖紙,什麼弓箭連弩都有,就按照那些圖紙做了一些,分給了廠子裡面的人!”
“怎麼沒有多做一些?”平子插口問道。
“哪有那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