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中的長者,在家族中人被抓時,不表示反對,而只是皺眉,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還有更重要的事在困擾他,那就是,他自己的安危。
這就是人性。
每次破案,與其說是靠神明,不如說是靠我瞎猜。
把他們在黃昏聚到這片雙雁林,是利用了這個樹林的傳聞,以及將暗未暗是的光線,營造恐怖氣氛。
人天生會恐懼,恐懼一切會危害到他們生命的東西,這是人自我保護的本能。
恐懼是一件利器,降低作案者心理防線,使他們露出馬腳。
這十七年裡無時無刻不在猜誰是地獄美人投胎轉世,我已經練就了一身猜的好功夫。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穿越過來的靈魂,我必須要找到地獄美人,告訴他們我並不是什麼末川,也不是新帝王星。
很糗的是,我只記得親他什麼感覺,所以……
只能每次先猜了,再非禮。
素裳一臉崇拜地看著我。
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個大男人,還鬍子拉碴,做出這麼副表情。
我嘆口氣:“其實我剛才還是很擔心的。”
素裳問:“殿下擔心他們不承認?”
我搖搖頭,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我擔心剛才真的冒出雲燕的鬼魂來。”
素裳一臉便秘。
“殿下,您就不能嚴肅點嗎?”
我一笑,靠過去:“你知道父皇為什麼讓你跟我來嗎?”
素裳得意:“陛下覺得我武功高。”
我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面前晃晃,故作神秘。
“因為父皇怕我把他的世隆殿給搬空了。”
素裳疑惑看著我。
我危險地笑:“你太醜了,我一般會在美人面前嚴肅。”
車子忽然一頓。我瞟到窗簾外已經黑透的樹林,慘白的月光灑在枝椏上。
素裳立時站起來,撩起門簾,外面駕車小廝的身體軟軟地倒進來。
昏暗搖曳的燈光下,我看到他因驚恐而擴張的瞳孔,以及烏黑的臉和護向脖子的烏黑的手。
我的心臟停跳了兩拍。
素裳蹲在地上看了看,最後神色凝重地對我說:“殿下,是屍毒,這附近有鬼。”
作者有話要說:說實話吧
我根本不知道標題怎麼擬
洗耳恭聽高見
我發現字數少了很多的說……
3、在那兒見過你(同原有改)
宮女們常說:“這人要是漂亮起來啊,當了太監都沒用。”
說的就是我,我的色是出了名的——雖然是無奈的(你確定這不是你用來安慰自己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覺得我這樣佔著末川的身份遲早是要出亂子的。
素裳是父皇身邊的隨侍,為了保持戰鬥力,不是太監。
但是,只要是被父皇派到了我面前的,只要是美人,無論男女,無論地位,第二天肯定回不到世隆殿,因為他或者她,已經被我追到手了。
在美人面前,我會嚴肅,因為我要把對方追到手。
我從小喜歡美人,比方說,我娘,不喜歡醜人,比方說,我父皇。
我對美的執著,大概是在地府裡練的,地府裡那個美人——我居然不記得他男的女的?!好的,過去十四年裡,所有漂亮的不管男女,都被我騷擾了。
不過,我從來不敢表現出來我還記得地府裡的事。
他們既然刪了我記憶,不想讓我知道,想必有原因,而且,那些應該是天界的人,我鬥不過他們。
我雖是父皇的第二十七個,最小的,但因著我背上有個龍字,從小大家就認為我鐵定是那真龍天子,父皇格外寵我,每次我追他的大臣,隨侍,宮女,都睜一眼,閉一眼。
我曾這樣解釋我背後的龍:“你們以為我是真龍天子,沒準我是上天特批的龍陽。”
把父皇氣了半死。指著我,手抖了半天,說:孺子不可教也。
事實上他還是教了,而且三番五次,不死不休。
說實話,作為這樣的人,這樣的我,我感到很榮幸。
裕盛所在這個時空,很奇怪,各種文學、典故這邊都有(包括《西遊記》那個閻王爺孤陋寡聞了)。但是出現的國家我們那邊卻完全沒有。
這裡的地球也是圓的,知道生命起源於海洋,人從猿進化而來,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