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生此刻已經可以隨手擺出書中對他本體修煉和煉器有益的許多基本陣法,又想到那沈大幫他在忙攤位的事,準備回本體世界去看看,哪知外面突然一聲巨響。
走到門口一看,原來又是那胡乾。
“明日我就請求面見徐長老,你好自為之!”
原來是給他下最後通牒的麼。
季生看了對方的囂張模樣,怒意橫生,索性去了房子另一面的池塘邊,裝作不在了。
胡乾等了半天,見沒有人出來,心裡終於是下了狠心。
既然這小兒如此自私,那便撕破臉吧!
不過胡乾雖然已經下決心明日去告季生一狀。不過他心裡也清楚,這酒空口無憑的事也做不得準,就動了心思,考慮如何一次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打回凡塵!
023…天元境
因為有胡乾的狠話,季生倒是特意在這天元境多呆了一天。以免對方今日真的去告狀,他人卻不在,不好辯解,生了許多誤會。
果然,他沒練一會兒沙盤,門口華光一閃,之前帶他來這的師兄便進來了。
看見季生正專心練陣,那師兄原本冰冷的神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徐長老喊你問話,先停一停吧。”
季生早已有準備,當即收了東西,跟著那師兄去了徐長老的宮殿。
此處華源宮也不是他第一次來了,雖然知道要被多人盤問,季生心裡倒不是那麼緊張。
走進大殿,卻見這也難熱鬧了一回,站了幾十個本峰的弟子。徐長老依然坐在上首。
季生目不斜視,走到近前,給徐長老行禮。
徐遲空前幾日本已打消對這小娃娃的猜疑。哪知道今天突然來了一個雜役,和他報告說。當日神木被搶之事,事有蹊蹺。
再想到這小娃莫名其妙的算術學識,徐遲空當然極為重視,當即找人喚了季生過來。
看見對方起身,一雙稚眼瞧向自己。徐遲空心裡嘆了一聲,希望只是他弄錯了。
“今日招門內弟子過來集合,只因有人和我說,當日神木被劫一事,另有緣故。而那人所指意外是你,所以招你來此對質。你有何話可說?”
“弟子清楚。”季生躬身請罪。“其實當日讓顏師叔和陸師叔醉倒的酒,是我釀的。”
聽聞季生說了這句話,滿殿弟子皆驚。
徐遲空已經聽胡乾說過一遍,所以神色倒沒什麼變化。
“你想作何解釋?”
“弟子要先請長老恕罪,之前因為弟子懦弱,隱瞞了這一細節,實是膽小怕事之舉。長老要罰弟子,弟子並無怨言。但請讓弟子說出當日真相。”季生又是躬身一拜。“那酒是弟子釀的不錯,可不是我自願給林然的。那神木被劫的前一日,我去給高師兄送酒,結果被那林然刁難,要我拿酒給他去檢查。我無法不從,他便強行奪走一罈。哪知第二天被他用來做了如此陰謀。我心裡也很是懊悔,但是當日站在氣勢宏偉主殿之內,心中實在沒有勇氣說出口……”
徐長老聽完,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你年紀還小,不敢說這事也有情可原,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林然他早有反心,你不給他酒,他另外也要尋其他法子調開列陣閣的弟子。不過,那向我來告狀之人,並不只說此一事。你最好一次把所有隱瞞,都交代清楚。”
季生這倒是完全沒想到了。
神木被搶之日,他只有這一事沒有說出口,哪還有什麼秘密?
“弟子愚鈍,望長老提點。”
徐長老搖了搖頭,手中拿出一疊稿紙來,徑直扔向了季生面前。
“你可識得此物?”
季生定睛一看,心中頓時一跳。
這不是他默寫的算術課本麼,不過字跡並不是他的。
見季生沉默不語,徐長老質問道。
“這些算術法門,據說都是從你那得的。試問你這小小年紀,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是不是當日你在林園得的秘籍,並不止你當時上交給我的一張口訣?你可知道,私藏宗門財物,是何等罪責?”
這一連串的發問把季生問的冷汗直冒。
他如何能想到那貪得無厭的胡乾,會把拿到手的算術法門供出來,只為損人不利己的害他?
偏偏這一點他又無法解釋。
從前高全就叮囑過他,這些東西在天元境十分珍貴。如果被人發現他本體的世界,只不過是個凡人小兒就能弄到這些書籍,無數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