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級？”夢貘抬頭看蔣時彥，顯然是不明白這個問題的含義。
“你出去吧！”蔣時彥乾脆給秘書下了逐客令，李童伸手揉了揉夢貘的短髮，笑著說了再見。原來總裁獨佔欲如此之強，甚至不允許別人關心他家寶貝任何私生活……不行！那孩子看上去未成年啊，總裁這樣會讓公司上新聞頭條的啊！屆時不論是社會版，財經版還是警訊，都會出現總裁那張冷峻的臉，以及他背後被塗了薄薄一層幾乎不存在的馬賽克的自家公司的標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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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取個名字吧。”蔣時彥甚至計劃好了，到時候買個身份證明，再將夢貘送到學校去，讓他與同齡人多接觸。這時候的蔣時彥幾乎完全忘記了夢貘的身份，只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小孩，或者說，自家從農村來的小表弟。
“人家有名字啊！”夢貘對辦公室很感興趣，畢竟這種地方自己是第一次來。
“我是說有名有姓的，完整的名字。”
“那……就叫李夢！”
蔣時彥眼角抽了抽，又問：“小夢你為什麼會想叫這個名字？我是說，有那麼多姓氏，怎麼偏偏是李？”蔣時彥瞥了一眼站在玻璃門那邊不知在發什麼呆的李童，某個字被念得咬牙切齒。
“因為我只知道李這個姓啊。”夢貘也看著門外的李童。
“我覺得蔣夢這個名字很不錯！”
夢貘將視線轉回，看著蔣時彥：“為什麼？”
蔣時彥展顏：“我的名字是蔣時彥。”
05 半夢半醒
“從今天起，你就叫做蔣夢，好麼？”
夢貘怔住，望著蔣時彥的笑臉忽然眼淚就落了下來：“本來像所有族人一樣，我的名字也應該在成年的時候，由母親賜予的。可是母親她……”
蔣時彥摟住夢貘，大而有力的手掌輕輕拍著他的背。
“母親是不是怪夢夢睡的太久，不像其他族人只需要睡幾年。而且夢夢睡了幾千年卻依舊沒有成年，母親一定早就看出夢夢長不大沒出息……所以不要夢夢了麼？”
“小夢這麼乖這麼可愛，沒有人會不要小夢的。”蔣時彥快三十的人，實在是不能像夢貘那樣輕易就將“夢夢”這兩個字叫出來。
“可是大家都不在了，我們生活的森林也消失了。是不是母親帶著族人去尋找新家的時候，忘記把夢夢一起帶走了呢？”
“或許是路上太危險，你的母親想找到新家之後再回來接你。”
“是麼？”夢貘仰起頭，通紅的眼睛，溼潤的面頰，讓蔣時彥的心臟措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這個人，正在自己懷裡呢！
“一定是這樣的！”蔣時彥不能告訴夢貘，千年以前這個城市就已在神州大陸的史書上有記載了。他的族人，至少離開了整整千年。沒有母親會放棄自己的孩子，除非連她自己也不能安然……
“那好！以後我就叫蔣夢啦！”然後蔣夢隨手揉了揉眼睛，笑著說：“夢夢餓了，叔叔你要睡覺麼？”
“額，我們不是才起床沒多久麼？”蔣時彥真沒想到夢貘能如此之快便相信了自己的言辭並將此事放在一邊。
“可是叔叔你昨晚一個噩夢也沒做啊！”夢貘認真的說，“都是很美好的夢，夢夢捨不得吃掉它們。”
蔣時彥仰天，無語凝噎，做什麼夢真不是由自己控制的啊！更何況，誰會期望自己一直做噩夢啊！
“叔叔，你為什麼會夢到夢夢呢？還有跟我們生活在一起的那個漂亮姐姐是誰？”
蔣時彥抬起手抓亂了蔣夢的頭髮，笑道：“你先吃點零食，等到午休的時候我再試試能不能做惡夢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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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時彥不記得自己昨夜做的夢了，在十一點多吃完素食點心之後，兩人又緊緊摟著——不，是蔣夢用他進食的姿態強行令彼此進入夢境。
一夜好眠的自己，自然是不會記得到底那是個噩夢還是美夢。但是蔣時彥想，自己加上蔣夢再加上一個女人，三個人生活在一起，怎麼算都應該是個噩夢吧……
然後就是手忙腳亂的早晨，所幸妻子搬走的時候留下了一些她不再需要的生活用品，可以暫時給蔣夢使用。
“以後，你就住在我家裡吧。”蔣時彥看著與自己擠在浴室刷牙的小孩，忽然就萌生了一起生活的念頭。被怪夢與失眠先後折磨了幾個月的蔣時彥，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
“可以麼！”蔣夢當時的反應自然很是興奮，滿嘴泡沫就撲到蔣時彥身上，臉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