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健壯的青年就比大多數年老者的味道要好很多。當然,這個得看個人的喜好,加拉卡爾也認識一個喜食年老者的重口味同類,每次聚會的時候都是被揶揄的物件。
美味的人類更加有狩獵與食用的價值,加拉卡爾對這一點非常執著,因此他進食的頻率遠低於別的同類,如果吃掉的是合自己口味的人類,他甚至可以兩三個月都不用再次進食。
這樣異類的作風讓他在同類的圈子裡被稱為‘美食獵人’,加拉卡爾並不反感這個稱呼,某種意義上,他的確算是個天生的美食獵人。發現美味的人類,用有趣的手段獵捕然後吃掉,這是對他而言最愉快的生活方式。
然而找到合自己胃口的人類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加拉卡爾在這個大城市中閒逛了十來天也沒找到一個可以下口的,直到某一天的傍晚,他在一間小旅店的前臺遇到了借宿的雷文。
那是一種怎樣的美味呢?
第一眼看到雷文時的感覺,加拉卡爾簡直永生難忘,那種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滴血液都興奮起來的感覺他從未體驗過,身體的本能甚至就要越過理智撲向那個人類,腦海中盤旋的只有一個念頭——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
那絕對是加拉卡爾超過百年的漫長生命中,所遇到過的最特別,最美味的人類。
那個青年外形健康修長;每一絲肌肉脈絡,每一處面板骨骼都長恰到好處,靈魂是漂亮而誘人的淡金色,簡直戳中了加拉卡爾所有的喜好。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壓制住體內洶湧而出的食慾,面對這樣的絕品美味,他絕對不能被食慾操縱狼吞虎嚥,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好好的,徹底的品嚐那個人。
抱著這樣的心思,加拉卡爾一直暗中跟著那個青年需找下手的機會,然而越跟就越是按耐不住。青年一定是個經常跑野外,卻並不專職於戰鬥的人,所以肉質看上去既不像那些傭兵一樣緊實的磕牙,也不像那些常年窩在家中的貴族一樣綿軟無力。他應該是冰之境塔爾族人,金髮藍瞳,五官深邃挺立,那白皙膚色下精瘦結實的腰腿與胸膛勾的加拉卡爾根本移不開眼,腦中浮現的全是即將進食時那絕妙的味道與口感。
跟了青年兩天,加拉卡爾終於在他獨自出城時找到了下手的機會,在某處被岩石遮蓋的空曠草地上迫不及待的將青年撲按在地。得手之後的加拉卡爾興奮的忍不住顫抖,他低頭輕嗅青年頸間的味道,被那香甜的血液味道刺激的迷醉不已,彷彿喝下烈酒一般,全身都處在雲端之中飄飄然起來。
“嗯?居然是個食屍鬼?”被他撲住的青年卻並沒有如加拉卡爾想象中那樣驚慌失措,這多多少少讓他有些失望。青年似乎在他長出進食用的犬牙時才確定了他的身份,用力推著他的臉示意他抬起頭來交談。
大概是因為這個獵物實在是難得的美味,又或者是青年的反應太過淡定,加拉卡爾第一次沒有心急的咬下去,而是皺了皺眉抬起頭,忍耐著自己的食慾等著看青年想要說什麼。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遇到什麼變態了。”金髮的青年直直的盯著他,伸手摸了摸加拉卡爾那跟獰貓非常像的耳朵後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說為什麼這兩天老是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想要穿透我的視線,原來那是來自食屍鬼的食慾啊。”
加拉卡爾有些不耐煩的甩了一下尾巴,等了這麼半天青年就只是說了這些廢話,他又一次埋下頭抵住了青年頸間的面板,伸長犬牙就要咬下去。
“那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青年的聲音又一次阻止了他,聽上去一點將死的慌亂也沒有,“雖然你好像沒有發現,但你的確是陷入我佈下的陷阱之中了。即使是食屍鬼,被紅蓮咒命中的話也不太好受吧?”
紅蓮咒?加拉卡爾被食慾淹沒的理智在聽到這個詞是終於回來了一點,有些遲疑的抬起頭,往地上看了一眼。這一看倒是徹底讓他清醒了過來,只見他們所在的空曠草地上不知何時已經燃起了兩圈紅色的魔法陣,這是火系魔法的產物,殺傷力非常強大,通常都用於開鑿礦山時的爆破,卻不知道青年是怎麼將魔法陣設定在這裡的。
難道,是從一開始?加拉卡爾的大腦迅速思考起來,不一會兒就發現了端倪。
其實很好解釋,被自己用那樣控制不住的露骨目光注視,這個人一定早就察覺到附近有強敵跟著他,而後利用自身為誘餌創造可以下手的機會,將敵人引到事先佈置好的紅蓮咒範圍中,一切就成定局了。這附近用來遮擋身形的岩石一看就是為了隱藏紅蓮咒的法陣而設的,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連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