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殺了你,組長一定會出現的吧?」章魚哥陰險笑著。
靠!我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只見他舉起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我。我瞬間全身沁滿冷汗,腦子裡塞滿所有我未完成的遺憾:還沒把我老爸僅存的頭髮拔光、還沒趁羅秘書睡覺時在他鞋子裡放死蟑螂、還沒考到駕照、還沒脫離處男之身、還沒讓賤狗聽我一次命令……
「碰!」
我猛然一震,隨即眼前逐漸模糊,身體慢慢倒下。在意識一絲絲抽離身體時,我只想著,對不起,死鬼,我一點忙也沒幫上……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然後我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你在做什麼白日夢?難道是體內的毒還沒全部清除?」
我睜開眼睛,死鬼就在我眼前,屋內明亮,他背後的大門敞開。而我好端端地坐著,倒地的人是章魚哥。「死鬼!你終於來了!」
「幸好你想到用訊號干擾器,否則沒那麼快找到你的。」死鬼嘴角微揚笑道。
「那、那個……」我指著章魚哥結結巴巴地說。
「我知道。」死鬼臉色凝重,「其實我之前就曾做出這種可能性,但怕你想太多就沒說了。沒想到小章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我想那馬臉應該也是受他指使躲在那的,他已經預測到我們一定會展開搜查,而關係人之一的崔判官也會是重點搜查物件。」
「蟲哥和賤狗呢?」
「他們在外頭確定有沒有其他共犯。」
我看看章魚哥,他倒在地上一動也沒動。死鬼揚了揚手上的槍,道:「小重帶著的,沒想到會派上用場。」另一手拿著的是章魚哥適才要殺我的那把。
「章魚哥剛剛還說了,他偷走生死簿是有其他目的……」
外面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我警戒地往外看,見到蟲哥和賤狗在門口探頭探腦。
「小鬼沒事吧?」蟲哥擔心問道,「哇,真的是小章……」
蟲哥說著,而賤狗已經迫不及待翹著尾巴要衝進來了,但走到一半就停下來躊躇不前,還不停在空中嗅聞。
「賤狗,你起肖了喔?」我無視蟲哥說的話問道。
蟲哥見狀,就要來看賤狗的情況,但他也停了下來,一臉迷茫看著半空中,手還不停摸索,看起來就像是演默劇的小丑假裝這裡有一扇門似的。
我的手忽地被抓住向後拉,然後從後方伸出另一隻手箝住我的脖子。
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到冰冷堅硬的東西抵著頭部,讓我一陣陣寒意直往上竄。
死鬼在我面前,滿臉懊惱憤怒,所以說現在抓著我的是……
「嘿嘿嘿……終於讓我逮到機會了,組長。」
章魚哥抓著我,手裡還有另一把極小的槍。
「放開他!」死鬼沉聲道。
蟲哥和賤狗在外頭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是欲衝進來的模樣,但卻好像被隱形的障蔽擋在外面。
「你們掉進我的陷阱了,」章魚哥陰森森道,「這房子已經佈下陣法,啟動之後任何東西都無法進出。組長,你剛剛這一槍是無法置我於死地的,我早就習慣地獄的折磨,這種傷根本不算什麼,這次是你的失策。」
「我們的恩怨就讓我們解決,不要牽連外人,放開那個小鬼,我就任你處置。」死鬼淡漠地說。
我簡直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麼,破口大罵道:「你瘋了死鬼!這傢伙會殺了你的!」
章魚哥囂張地笑了:「這可不能啊,組長,你沒有任何足以跟我談判的籌碼,而這小鬼我絕對放不得,他也是害我到如此地步的人之一。這都要怪你,組長,你好好地去投胎就罷了,為什麼要搞什麼復仇回來呢?」
死鬼果決地舉起手中剛剛從章魚哥那裡沒收的槍,瞄準了章魚哥道:「我再說一次,放開他。你不會認為你的槍法比我準吧?」
「組長,你最好別輕舉妄動。」章魚哥說著,扼在我喉嚨的手更緊了。「你就算打中我的腦袋,我也會拼著一口氣給這小鬼來一槍的,你有信心一槍打死我嗎?」
「一定沒問題的!死鬼,這傢伙頭這麼大,我在一公里外就可以瞄準的,你這遜咖不會打不到吧!」
「閉嘴,別火上加油了。」死鬼蹙著眉頭道。
「組長,我們要怎麼分出勝負呢?不如數一、二、三,我們一起開槍,看是我先打到這小鬼還是你先打到我?」
「……」死鬼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