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放下李謙之慢慢挪動身體走了過去。
李謙之眯著眼睛,看到月無憂慢吞吞搖晃的身體,心中突然升起一種難言的情緒。
好不容易挪到水桶旁邊,之後卻把月無憂給難住了。這,水桶怎麼倒水的?
見月無憂半晌都沒有反應,李謙之以為是水有什麼問題,然而接下來月無憂的動作讓他睜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驚訝。只見月無憂無視下方的開水開關,手指直接在水桶的上方一劃,一道白色的劍芒閃過,水桶的上面開了一道口子。
待月無憂用旁邊的紙杯裝了一杯水過來後,李謙之依然沒有回過神來。
看到他失神的眼光,月無憂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見他偏過頭看向自己,不由得鬆了口氣:“喝吧,先潤潤嗓子。”
李謙之眼神古怪地盯著月無憂看了幾秒鐘,在月無憂莫名其妙的注視下接過紙杯將水一飲而盡。
李謙之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察覺嗓子並沒有那麼難受後才再次看著月無憂,語氣仍然有幾分驚訝之色:“你,剛剛為何……那樣?”李謙之突然覺得不知該如何形容,有些尷尬地比了比手勢。
“用不來。”月無憂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用不來?”聞言,李謙之詫異地睜大眼睛,“什麼意思?”
“我以為我說的夠明白了。”月無憂微微皺眉道。
“那個……”李謙之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他一臉的不置信,“最初我看到你穿的那身衣服……”
“怎麼?”月無憂不解地問道。
“不是戲服?”李謙之吞了吞口水道。
“戲服?”月無憂眨了眨眼,然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眉頭皺的更深了,“若是看不順眼,也不必如此侮辱我吧?”
“不,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李謙之的語氣一頓,隨後無奈地嘆了一聲,道,“唉,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聞言,月無憂的身子一僵。
“別誤會,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李謙之用手撐起身子,卻不想牽扯到肩膀上的傷痛,痛得他臉色霎時一白,豆大的汗珠從臉頰邊上滑落。
“你……不會覺得奇怪?”月無憂微微側過身,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平靜。
“不,我只是覺得……”李謙之抿了抿唇,努力想出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的感覺,“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罷了,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別動,你身上的傷勢很嚴重。”月無憂壓住李謙之的身體說道。
“呵!”李謙之苦笑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得罪過哪個人竟下如此狠手想置我於死地。”
“我們暫時應該是安全的。”月無憂想了想說道。
“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自己的傷勢自己還是明白一些,肩膀處的傷勢雖然不如傷及心臟來得致命,但肩膀處有許多的血脈以及神經,如今我肩膀處的傷勢有些嚴重,若是不及時治療,很難保證會發生怎樣的後果。”
“放心,交給我處理。”月無憂看著他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不是沒得選擇嗎?”李謙之搖頭道。
“既然選擇相信我,身體就不要繃得那麼緊。”月無憂淡然地說道。
“哈?”李謙之咧了咧嘴,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放鬆身體,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說著,不等李謙之回應,便讓他盤坐著,自己則同樣盤坐在他的身後,用內力為他療傷。
“你使得是……”李謙之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的色彩。內力這種東西實在是過於虛幻,就連他吐出這個詞語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然而,他忘了,就他自己而言,也是如此。
有些事情在自己看來很正常,然在別人看來很難以置信。就比如說他自身的能力,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同樣沒人會相信他通曉陰陽這一能力。
“別說話!”月無憂閉著眼睛提醒道。
“哦。”李謙之知趣地閉上了嘴。
“哐當”一聲巨響,鐵大門轟隆地開啟了,強烈的光線射進來,讓月無憂的內力一滯。
“嘖嘖,看不出來,性子一向淡漠的滄大宮主竟會好心地替一個不相關的人療傷。”來者輕聲笑道。
月無憂的身子一震,加快了手中的動作,一息過後,月無憂收了手。
他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眼睛不由得緊縮。
“還記得本座嗎?”一身血紅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