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精神狀態似乎很不好。”姜天將星兒安置在她孃親的身邊,走過來對龍猶說道,“你的秘術對人體的傷害很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龍猶的嗓音有些清冷,聽上去有些薄情,“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可能甘心。”他所指的“這種事情”指的是他探測不到星兒記憶這事兒。他雖然不常用這種類似於禁忌的秘術,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用。在龍族裡,對於秘術的研究,他比任何人更清楚也更熟稔。而且,在他的手中,秘術對人體的傷害程度絕對是被降到了最低限度。
雖然此番為了探測到星兒的記憶,他確實下了重手,但,還不至於對人體產生多大的影響。然,聽姜天的口吻,似乎傷害程度很大。龍猶眼裡閃過一絲不解,他走過去重新檢查了一番,發現星兒的腦部組織竟然比他想象中的傷害程度還要重。
怎麼可能?龍猶驚訝地看著昏迷的星兒,然後眉頭微皺。
“怎麼了?”龍猶的神色不加掩飾,姜天與皇甫刑自然都注意到了。
“在我收手時,她的腦部只是受了一點輕微的創傷。”龍猶皺眉說道,“根本就沒有現在這麼嚴重。”
“怪事兒。”皇甫刑以及姜天自然明白龍猶不會說謊,聽到龍猶的說辭後也是一陣吃驚。
“看來,星兒身上的可疑之處更多了。”皇甫刑玩味地笑道。
“從今天開始,派人在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姜天眼神複雜地盯著星兒,然後下達了命令。
“小心別讓她發現了。”皇甫刑補充道。
聞言,姜天看向他。
皇甫刑笑著攤了攤手,道:“如果星兒真是兇手,她很有可能發現暗中監視她的人。只是,我始終有一點想不通,星兒有什麼動機殺端木芸以及木玉清。一個是她非常喜歡的姑姑,一個是從小帶她長大的師傅。而且這之前並沒有傳出他們之間鬧有什麼矛盾啊?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沒有能力殺死端木芸和木玉清。”
“現在她只是嫌疑最大的人,並沒有說她就是兇手。況且她身上確實有許多謎,所以,我們不得不將所有可能的因素考慮進去。”姜天道,“我們還不能確定兇手的目標是不是就是我們,通知其他幾位神帝,讓他們最近小心。”
“怕是那幾位不太會將此事放在心上吧。”皇甫刑慢悠悠地說道。
“不能再有人犧牲了,否則神界會元氣大傷。”姜天皺著眉頭道。
“好吧,我會盡量將事情誇大一些。”皇甫刑半開玩笑地道,“必要時刻,可以讓先知大人出面。”
先知?三人腦海中同時閃過一絲靈光。皇甫刑微微勾唇,看到龍猶以及姜天投向自己的目光,挑了挑眉:“好吧,我去先知大人那裡一趟。”
龍猶走過去,將手放在星兒的額頭上,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從手心過渡到星兒身上。片刻,星兒的神情逐漸安詳,呼吸也悠悠變長。
“沒想到龍族族長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呢。”皇甫刑風趣地道。
“與你相比,還差得遠。”龍猶毫不示弱地反唇道。
“……”知道龍猶暗指的是什麼,皇甫刑只得悻悻地閉嘴。
等處理好了木玉清的屍體後,三人紛紛離去。離開之前,龍猶向星兒的方向看了看,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黃昏時期。
一道頎長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一扇門前。那人緩緩推開了面前緊閉的大門,無聲地走進了房間。微弱的月光從開啟的門縫射‖進屋子,將那道身影拉得更長。忽然,地上的影子露出了一個尖銳的長條狀東西,只見那人影從懷中拉出一把閃著銀光的鋒利匕首,一步步朝裡間走去。
來到那張被床簾遮掩的大床跟前,人影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匕首,然後猛地向床上隆起的部位紮下去。然,那隻拿著匕首的手停在了離被蓋還有一英寸的地方。只見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那手的手腕。
從被蓋裡伸出來的手在空中靈活地轉動著自己的手腕,瞬間便扭斷了對方的手,然後將跌落的匕首接住,一個反手,匕首勢如破竹穿過床簾刺進了襲擊者的身體裡。
一聲悶哼,站在床前的人向後倒去,床上的人快速地起身,然後掀開床簾,來到了襲擊者的面前。
“心桃?”驚訝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星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捂著腹部的人,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心桃仰倒在地上,眼神怨恨地盯著她。
“你為何要殺我?”星兒沉聲問道。
“我要為大人報仇!”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