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和寧覺非卻擔心得要命。
林靖搬回了自己家,晚上卻連覺都睡不好,就怕有刺客溜進來,趁著雷鴻飛睡熟了下手。過去他和寧覺非對於司令部的防禦都是很有信心的,如今卻總是害怕有什麼沒有察覺到的漏洞,讓殺手鑽了空子。
僅僅幾天的功夫,林靖便瘦了一圈,臉色卻並不蒼白。為了保持最佳狀態,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狀況,他不但注意飲食,而且一有時間就回到司令部附設的練習場去訓練。雖然睡眠不好讓他消瘦,但並不見弱勢,反而更加精悍,看上去就像一柄利刃,鋒銳無匹。
寧覺非也跟他一樣,除了工作、生活按部就班,不讓別人察覺出異樣來,平時也是一有空就去訓練,把自己淬鍊得更加鋒利。
在他們的帶動下,整個司令部都掀起了一股練兵熱潮,倒讓林靖和寧覺非都是心頭一喜。在這樣的氣氛下,職業殺手應該都有所顧忌,只怕不太敢潛進來動手了吧。
連續半個月,雷鴻飛總是隱約感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可是使用了若干反跟蹤技術,卻沒有發現跟蹤者,這讓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風魔出自日本,會忍者之術,行動詭異;靈鬼雙殺珠聯璧合,神秘莫測。他雖然從沒參加過跟他們有關的案件,也沒跟他們交過手,但自信心卻很強,再加上凌毅他們已事先得到詳細情報,做好了防範工作,但敵在暗,我在明,總有防不勝防的地方。他並不怕死,卻怕凌毅的計劃失敗,有可能危及總理的安全。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除了又一次駭客大規模地進攻國防部的網路系統,接著又摸到了總參作戰部的門口外,再沒發生過什麼異常事件。雷鴻飛心裡鬱悶,只有前年做賊的,哪有前年防賊的?好在凌毅交代過,兩個月內,山本罡那個老傢伙肯定會動手,因此也等不了多久了。
自從衛天宇安裝了生命監控系統,他們的身體都好得很,因此從沒接到過報警,這天傍晚,林靖和寧覺非正在各自的辦公室工作,腕上的手錶同時震動起來,雷鴻飛家裡的生命監控系統察覺到他“失血過多,血壓已經降到危險值”,因此向他們發出警報。
林靖心裡一震,連正常的關機程式都沒時間等,一把拔了電源盒備用電源連線,隨即躥了出去。他的辦公室在三樓,卻沒衝出去走樓梯,而是推開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辦公樓周圍有一圈綠化帶,除了花草外,還有好些高大的松柏,林靖一入駐辦公室就仔細檢視過窗外的地形,這是胸有成竹,站到窗臺上向外一躍而出,探手便抓住了一棵松樹的枝幹,隨時順著樹幹滑到地上,拔腿向雷鴻飛的家奔去。
在另一邊的司令官辦公室,寧覺非的窗外沒有大樹,無法像林靖這樣直接從窗戶跳下地。他匆匆拔掉電腦的電源,如風一般衝出來,沿著樓梯扶手一路下滑,飛快地到達一樓,躥出門去,把沿途的官兵都嚇了一跳。
林靖的辦公室比寧覺非的要離家屬區近一些,他又走的捷徑,自然比寧覺非要快得多。他奔到雷鴻飛的家門前,雖然有鑰匙,卻不敢從正門進去,而是攀上二樓,從窗戶跳進了臥室。
樓上樓下都很平靜,他腕上的手錶卻一陣接一陣地振盪不已,顯然雷鴻飛的身體狀況正在持續惡化,這讓他非常擔心。
他按捺住焦急的心情,拔出配槍,無聲無息地將門拉開一條縫,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然後躬身閃出去,避在射擊的死角向下觀察。
一樓的桌椅有些移位,卻並沒有倒下,也就不會發出聲響,雷鴻飛側身半趴在地上,身子周圍一大攤血,完全是兇殺現場的感覺。
林靖再也無法保持謹慎,起身便衝下樓梯,急切地低聲叫道:“老雷,老雷,你……沒事吧?”他方寸大亂,伸手去探雷鴻飛的頸動脈,手指微微顫抖,已經微帶涼意。
雷鴻飛倒下的時候用右手捂著頸動脈,那些濃稠的鮮血從他手指縫裡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染紅了身體和周圍的地板。他的左手被壓在身體下面,右手不是血肉之軀,頸項又被捂得嚴嚴實實,林靖無法探到他的脈搏,也不敢去掰開他的手或挪動他的身體,一時竟呆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寧覺非也沒走正門,而是從後面躥上二樓,進了雷鴻飛的書房,然後悄悄出來。
看到樓下的場景,他大吃一驚,直接超過欄杆,從二樓上跳下來,焦急地問:“老林,老雷怎麼樣了?”
林靖轉頭看著他,喃喃地說:“我不知道,沒法探他的脈……”
寧覺非幾步衝上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雷鴻飛煞白的臉色,心裡也很緊張。略一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