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浴棉柔軟細膩,帶著沐浴露的泡沫滑過衛天宇的身體,感覺很舒服。衛天宇泡在溫暖的水裡,頭枕著缸沿的防水軟墊,微微閉著眼,臉上滿是愜意。
凌子寒愛惜地緩緩滑過光滑潤澤的肌膚,低頭吻了吻他的肩頭,手從那優美的腰線一直往下,滑過腿間。
衛天宇動了一下,雙頰明顯有了血色。他睜開眼睛看著凌子寒,囁嚅半晌,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現在是有心無力,無可奈何。
凌子寒笑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輕聲說:“來日方長。”
衛天宇愉快地點了點頭,重新閉上眼睛。
熱氣氤氳,很快就讓他徹底放鬆,漸漸感到睏倦,隱隱的水滴聲彷彿催眠曲,帶著他不知不覺地沉入夢鄉。
凌子寒為他清洗乾淨,把浴缸裡的水放掉,拿過浴巾擦乾淨他的身體,然後將他抱出去,放在臥室的床上,再拉過被子將他裹住。他看上去消瘦羸弱,抱起衛天宇來卻舉重若輕,這麼折騰都沒把他驚醒。
看著衛天宇微泛*的臉,他伸手撫了撫,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
山中的歲月很悠閒,也很緩慢,獵手們個個都是超級有耐心的人,衛天宇自然也不急。他喜歡坐在院子裡,看著凌子寒在山坡上採新鮮的野菜,再慢慢地走回來。
滿山遍野的杜鵑花安靜地美麗著,凌子寒行走其間,彷彿那一天一地的錦繡都是為他而鋪陳,把他襯托得更加超凡脫俗。
初夏季節,天氣變幻無常,山裡常常東邊日出西邊雨,瞬息萬變,毫無徵兆。他們到來後的第一場雨落下時,凌子寒就在外面山上,衛天宇馬上坐不住了,撐著傘出去找他。
風有些涼,吹在一般人身上會感覺很舒服,可衛天宇的身體弱,此時就感覺衣服有些單薄,但已經出了門,他想著也沒多少路,就沒有回去新增,而是繼續往前走。
凌子寒蹲在地上挖了半袋野菜,習慣性地抬頭看向家的方向,卻發現了打著傘往山上走的人。他頓時急了,立刻站起來向下飛奔,一路踢落花瓣無數。
衛天宇看到向自己撲來的身影,不禁笑了。
凌子寒衝到他面前,脫下自己的薄外套披到他身上,不悅地說:“你來幹什麼?還穿這麼少,當心著涼。”
衛天宇把傘遞給他,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微笑著解釋,“下雨了,我不放心,想出來接你。”
“就這麼幾滴雨有什麼關係?”凌子寒攬著他往回走,聲音變得溫柔了,“我自己知道冷暖輕重,你別擔心。”
“嗯。”衛天宇跟著他往家走,忍不住問道,“你摘的菜呢?”
“扔山上了。”凌子寒漫不經心地說,“颳著風,下著雨,看到你走出來,我哪還有心思管什麼菜?”
衛天宇笑著看他,“可是我想吃。”
凌子寒站住了,“那你等等。”他把傘塞到衛天宇手中,返身奔上山,拎起地上的環保袋又跑下來。
衛天宇看著他步履矯健,身輕如燕,彷彿又看到了十年前那個生機**的少年。他的眼裡閃動著柔情、回憶,還有一絲悵惘。
凌子寒跑到他面前,伸手摟住他的腰,帶著他往家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衛天宇在想什麼,卻沒有吭聲。他們一起走過的路那麼長,那麼遠,任何語言都很空泛,用不著多說什麼。
走進家門,凌子寒扔下手裡的袋子,衛天宇也把傘放到一旁。他知道凌子寒對自己冒雨出門的事有些生氣,便自覺地脫下外套,躺上床,拉過被子來蓋好。
凌子寒看他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就沒再責怪他,而是進浴室接了一盆熱水出來,給他洗臉洗手,然後才拎著菜進了廚房。
從這以後,衛天宇再也不敢在下雨天出去,但總會在屋裡坐立不安,擔心不已。凌子寒明白他的心情,只要一下雨便會回來,好讓他安心。
漸漸的,衛天宇的精神和體力都恢復了不少,可以進廚房幫著做做飯。如果天氣好,凌子寒會陪著他一起出去散步,呼吸一些新鮮空氣,看看花開,聽聽鳥鳴。
這段時間不單是衛天宇在休養,對於凌子寒來說也是徹底的休息,沒人來打擾他們,只有童閱來過一次,為他們檢查身體,並帶來一些藥品和補品。童閱對兩人的身體狀況都比較滿意,笑著吩咐凌子寒,“多在這裡住一陣吧,趁這個機會好好養一養。”
“好。”凌子寒欣然點頭,關切地問,“鴻飛怎麼樣?還有其他人,恢復得好嗎?”
“鴻飛的身體壯實,底子好,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