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來,便是想要早日脫離那往日的苦海。”
“既然你知道苦海無邊,那便速速讓開,我等三人馬上便要帶他回凌霄殿覆命。”
“不能復了,”狐王的聲音冷若冰霜。
“狐王,他經歷六世輪迴,七情六慾五感俱失,劫後餘生從此一乾二淨,你便應該就此放下。”
“放下……”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卻惆悵悲涼,“放不下……”
接著大風氣雲霧塵土皆飛揚,我聽到了刀劍出鞘兵刃相接之聲,狂風便吹的越來越厲害了,漸漸的,我甚至能夠透過那隔著層層無數的黃沙中看到一絲極其微弱的光芒。
兵刃相觸之間,另外一個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執著,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可以鬥過我兄弟三人嗎。”
“哼。”他一聲冷笑,不予回答。
“如此,便莫怪我了……”那人說完,一串叮噹猶如水滴奏響的聲音便響徹了天籟,接著我就聽到了兵刃掉地和那人痛徹心扉的喊叫聲。
那人笑著,呼了一聲走,瞬間那壓迫在我頭上的力量瞬間消失。一股颶風響起,一瞬間,我便看到了那刺得我睜不開眼的光芒。
我聽到天馬仰天長嘯的聲音,那四個蹄子上伸出火花的天馬,是最上品的。狂風中,我看到那坐在四匹不同天馬渾身散發著不同顏色華光的神仙。他們用手中依舊抓著屬於自己的兵刃,他們駕馭著天馬領著一輛黑晶石鑄成的囚車,而拉著那一輛囚車的則是四角踏雲,口噴三尺火焰,尾巴滿是黑色尖刺的辟邪。
我被那颶風颳倒了天上,一陣天搖地動,噁心的腦袋直冒煙,可卻又不能隨著自己的意願停下哪怕一刻鐘,只能不停的,不停的隨著那風搖搖擺擺的吹著。
漸漸的,那在天空中跑著的天馬離我越來越近,而我也終於看清楚了那囚困在黑晶石囚車裡的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囚服,長長的黑髮全都散落在肩膀上,合著那黑色的囚車竟然分辨不出分毫。他微低著頭,如果不是那被髮絲覆蓋住的眼裡那邪魅的又好似嬰兒的眼,我差點都要分不出來哪裡是人,哪裡是車來。
忽的,又是一陣風吹來,竟是將我直接朝著那小的還不如一把刀大的囚車口吹去。就在我碰到那堅硬且冰涼的囚車時,我竟然忍不住的狂喜起來。自己竟然被吹到了那口子的縫隙之中,我心中激動萬分,終於,終於能夠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滿是黃沙的地方了!
我想著,便向著那囚車下看去,再見啦,這個囚牢!是啊,這裡就是我的囚牢。但是,很快我就脫離苦海啦!我高興的想著,忽然在那茫茫看不到邊的黃沙之中,竟然看到了一團不屬於這裡的白色影子。他渾身顫抖,一雙猩紅如血的眼一直看著我,好幾次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都因為無力而跌倒。他白色的發在空中肆意的舞動著,就和他那一雙血紅憤怒絕望卻又悲慼的眼一樣訴說著心中的怨氣,滿是不甘,他那聲嘶力竭的憤怒之聲,全淹沒在了狂風之中,可在我耳邊呼嘯的風聽起來卻又向是他的聲音一樣,滿是憤怒怨恨還有著我不懂的悲哀。
我想要仔細的去聽,突然,眼前一黑,一雙冰涼冰涼帶著地獄腐蝕之氣的手將我握住。再鬆開手時,第一眼便是一雙妖媚的滿是狡黠的眼。他眨著一雙細長的鳳眼,看著我,隨後臉上揚起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口齒不清的說道:“抓住了。”他說著,便像是小孩一樣傻笑起來。
他看了我許久,漸漸的那殺笑著的眼不知何時竟然染上了戾氣,那剛才還滿是欣喜的目光頓時變得暴戾起來。就在我以為他會將我生吞活剝用眼神殺了我時,那一直密封著的囚車竟然一瞬間便散了架來。
“二哥……”一個怯弱的聲音響起,“他不會是……開智了吧?”
那個被稱作二哥的渾身上下散發著黃色華光的人臉上滿是輕蔑:“他經歷六世輪迴早已經被消磨的只剩下軀殼了,縱是滿身戾氣也絕無妨礙。”
“二弟,我看還是小心為上,畢竟……”
“大哥放心,他既然被萬年金剛石鎖著,縱使開了智也不會我們兄弟四人的對手,”那人說著,朝前面那一座巨大的高聳在雲霄之上的宮殿看去:“現在距離凌霄殿不過百米,我們且直接將他帶上去吧。”
那人說著,便朝我們這兒走過來,還不等站定便一腳朝著這個人身上踢了一腳。一時間我也順著那人而倒,接著一陣鐐銬響起之聲,“起來!”那人兇惡的說著,又朝他身上踢了一腳。突然他一直低著看著我的頭一抬,一瞬間,藏才還五顏六色滿是一片聖光的雲朵瞬間從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