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迴響,不斷的刺激著我大腦。
“好。”那人沒有再說什麼,邁開步子朝洞外走去,在路過阿南時他停留了片刻,只聽他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平淡卻又意味深長:“我以為只有我們聖子才會無情無慾,沒想到世子也是如此。”
阿南那在黑暗中散發著綠色眼朝我看來,但很快就移開,聲音冰冷的說:“若真無情無慾那才是好。”
那人敲打著手中的扇柄,嘴邊帶著意味的笑,不過瞬間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依舊被束縛著,渾身動不了半分。我看到阿南朝我走來,他的冰冷的臉慢慢變得柔和,他冰冷的手觸控在我的衣服上,隔著布料都像是冰一般的寒冷。他聲音就像小時候對我一樣,那時我因為聖子成年期在五千歲而一直是孩童模樣,而他卻早就成年,小的時候是我帶著他玩,可後來卻都是成年的他帶著還未成年的我到處玩耍。
他和以前一樣將我抱起,只是我現在已經一萬多歲,再也不同兒時那樣輕巧。他看我的眼裡有好多好多我不明白的情緒,在我還來不及整理清楚時,突然額間一痛,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只聽得到他絮絮的說說話聲,他說:“西西對不起,你應該去過無憂無慮的生活,你走吧,永遠也不要回來。”
從小我就被族們厭惡被他們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的確,我是不該出生在玉狐山這個滿是冰雪,只有依靠冰雪才能生活的地方。當然除此之外,我最大的詬病那就是——魔。我雖為玉狐族人,可卻是地獄的神,無論是玉狐山的族人還是天界裡的神仙各個都想將我除之而後快,所以,最後落得這個下場我也不該有任何怨言嗎……
可是我不甘心啊……當我睜開眼,在黑暗中看清楚瑞南的臉時,我終究還是下不了手,無論是對阿南還是他我都……下不了手。
&
天山。
五百多年前,我用這柄刀將他刺傷後便一直埋在我洞門前的大樹下,五百年後,物是人非,連我當日埋藏它的那塊土地都移動了幾分。
。
從土裡挖出來的小刀嶄新如昔,青墨色的劍鞘上雕刻著巨大天龍,刀柄形似龍尾栩栩如生。抽出劍鞘,青墨色的劍身就如開裂了一般,裂紋中是如血一般的焱漿,拿在手裡暖暖的,和以前的觸感分毫不差,只是……我再也無法用意念去操控它,那一刻,我有些迷惘了起來,不知道這柄刀究竟是屬於我還是屬於那個身體。
我很少仔細觀察過他,雖然那刀是他送給我的,但心裡卻一直很牴觸,從來不敢看它摸它。如今想起來,那時候的我應當是害怕傷心,才會如此。只是今天翻看,才發覺這刀做工精細,想必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
來回翻看著只見劍身連線劍柄處竟然有一行稀稀疏疏和劍柄極其不符合的鎏金小汙點。我當下就用手擦起來,想要將那瑕疵給取除掉,可那小瑕疵卻不像是粘在上面的,反而像是刻印在上面的。
一想到這寶貝東西竟然變成這樣,心裡有些難收,捧起,湊近了去細細的擦拭。只見那鎏金的印記竟然是人為刻印的。我小心翼翼的對著光,應該是幾個字,前面好像是紀年,後面,我仔細的看著,“夜鑄夢沙,遂名夢沙。”我重複了一句。說完,那青墨色的刀在我眼睛裡變成模糊一片。
那一霎間,好多好多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已經可以毫無波瀾的記憶頃刻間全部湧入了我的腦海中。
我看著我的眼淚滴到那青墨色的劍身上發出金色的光亮,然後隨著破裂開的刀面順勢劉入了金色的岩漿中。我的手有些發抖,那柄名叫夢沙的刀此刻就如千斤,很重很重,可我卻不願意放手。
他模糊的臉開始在我腦海裡逐漸變的清晰。我記得我問他,為什麼一定要當天帝,他當時摸著我額上的髮絲說道:“為了保護心愛的人。”
心愛的人……我的心猛然的揪痛起來。那種痛不是單純的刺痛,而是包含了懊悔、懷念、永遠也無法再次觸及的怨念還有為他……當時我並不明白他那句話的含義,而他也沒有想過我會懂。是啊,我為什麼還能回來呢?我不應該是魂飛魄散嗎!我雙手發抖的捂著臉龐,心裡的那種無可救藥因為心疼他而帶來的疼痛簡直讓我痛不欲生。
他是要保護我啊……我忍不住的哭出聲。炎神既是地獄的神,如今地獄已不再受天界管束,我自然而然的成了天界眼中的定時炸彈。所以才有了後面那出火燒雲的大戲,以此來逃脫天界對我的懷疑。
我記得當初在魔界時,我問李華清為什麼他會這麼快出擊,當時李華清一直看著我,說的那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