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呵,他笑起來,眼裡卻是無盡的悲傷。即使如此,他還是說道:“我不能讓她睡上一輩子。”
“你!”對面傳來那人憤怒的聲音,卻在說出一個字後,又悄無聲息的掩蓋了下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不是傻子,他應該早就發覺很久了。”灰髮人聲音落寞,說完後,終於將眼從那幽深的黑暗中移開,再次閉上了眼。
終於一直肆虐的狂風在黑洞中停了下來,那隻剩下火星的火苗此刻就像是那野草一般,在風過後竟然躍燃越大。即使閉上眼,他都能感覺到眼皮之上的那團橘色的火光,對面傳來幽幽之音:“是啊,那人恐怕早就知道了……”
爆炸似的巨聲響起,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覺從四面八方湧來,瑞南的臉瞬間凝住,那拿著卷宗的手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陛下!陛下……”小二施的聲音由遠而近,興奮的一路叫喊著衝進書房,滿臉的喜悅:“陛下,她醒了!”
醒了……瑞南痴呆的轉頭朝那開著的門外看去,只見一的紅色如天柱飛的光從海底衝出,一直延伸到天空,一瞬間,連那雪白的雲朵都染上了鮮豔的紅色,那紅色竟然像是血一般,隨著那靈氣而形成的柱子不斷的隨著風在天上翻滾著,竟是如鮮紅血液般的火一樣,不斷的翻滾在被紅光燃成紫色的天空裡,詭異的竟然生出一股別樣的美感。
不同於小二施的興奮,那一刻間,他竟然滿是悲傷,心就像是停止了下來。他閉上眼,甚至不知道要去如何面僅僅只是熟悉的靈氣。
那道紅色的華光衝破天地,三界均為一震。魔都王宮中,一直緊閉著的眼突然睜開,一雙漂亮如太陽般閃耀的金色眼睛就像是黑暗中的希望,頓時將所有陰霾全部散去。“醒來了嗎?”
男人聲音溫和,抬眼朝著那差不多照亮了整個魔界的華光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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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朝自己走過來,一片陰霾之中唯獨那雙金色的眼格外顯眼。“焱神。”男人聲音溫溫的,頓時驅走了陰霾中的寒冷。
“是你。”我皺著眉頭,看著相隔不過五尺卻依舊看不清任何面容的來人。
“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男人的聲音帶著笑,“你是我地獄的焱神。你既然已經甦醒,不如就隨我去魔界。”
“不需要。”和那溫柔的聲音不同,這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任何色彩。
“考慮好可以隨時來找我,”男人並沒有因為遭到拒絕而生氣,“想要報仇,我定會鼎力支援。”
報仇嗎?我的心忽的一痛,不,我不要報仇。我這樣想著,可是卻發不出聲音。黑衣男人的眼彎了起來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一雕刻著簇彼岸花的髮釵來,只覺一陣風來,那髮釵便穩穩當當的插在了我的頭上,再看去時,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黑暗中,我又看到他拿起那血白的玉扇朝我走來,因為那洞口外燃燒的三味真火,將他一身雪白的衣裳燃成了金黃。在著雪白的聲音最初出現在洞口前,我一直以為是阿南,因為他身上的味道和阿南很像,但當他跨步走近洞內時我才知道,那是熾神。
傳說中本是沒有熾神和焱神之分,在最開始時只有火神。但後來火神一分為二,取出一半的精元,由此火神分化為熾神和炎神。但是火怎麼可能讓兩個神掌控呢,要麼二人合併要麼一方消失。這是我還在母胎中就領悟了的,只是當我出世後並聽到那個所謂的詛咒後,卻還是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玉狐山和天庭交惡依舊不是幾萬年的事情了,那遠在上界天帝之前就已經形成,而如今玉狐山有了我以後,和天界的關係更是水火不容。
自古以來炎神便是地獄的神。和掌管天界三味真火的熾神不同,炎神掌管的是地獄裡最為罪惡的鄴火。
我雖貴為聖子,卻被族人不恥,因為玉狐族五行屬水,而我卻是火。所謂水火不容,其實我應該要早就想到這一天都的。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實施這雙手的卻是我最親愛的弟弟阿南。
父親讓我躲到玉狐山最深的溶洞中,他說阿南迴來接我,阿南的確是來了,可並不是來接我。當那手執玉扇身披金色華光的人朝我走近時,我嗅到了熟悉的氣味,接著我就看到了站在洞口處的阿南。
阿南也是一聲雪白的衣袍,但卻不像那人一樣染上金色的火光。他面對著洞口,背對著火光,整個人隱沒在黑暗中,那白色的衣服被黑色染成一色,陰沉的就像是從地獄而來。“天界一向光明磊落,想必是從不會毀約的,如今我大勢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