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指頭笑了起來。
“笑什麼?”盧巖吃著菠蘿莫名其妙。
“你咬到我手了。”王鉞還是笑,半天都停不下來。
“你喝多了吧,”盧巖讓他笑得跟著也樂了,“讓人咬了還能笑成這樣。”
“很癢啊。”王鉞側過頭,把手指放到唇邊舔了舔。
盧巖看到他這個動作,迅速轉開了目光,盯著前面被車燈照亮的路,過了幾秒種忍不住喊了一聲:“哎!”
“怎麼了?”王鉞嚇了一跳。
“沒怎麼,你睡會兒吧,”盧巖把副駕駛的椅背放平,拿過他手裡的盆放到了後座上,水果已經沒剩多少了,“別吃了,當心拉肚子。”
“哦,”王鉞把腿縮到椅子上側身躺下,“可是這麼蹦著我睡不著啊,我們為什麼不走剛才上面平平的那條路?”
“那是高速,不安全,”盧巖把車窗開啟一條縫,點了根叼著,“被人一堵,我們跑都沒地兒跑。”
“知道了。”王鉞抱著腿閉上了眼睛。
盧巖走的是普通縣道,一開始挨著高速,開了一陣之後就拐開了。
路燈也沒了,四周慢慢變得一片黑霧,車燈照亮的範圍之外只有影影綽綽的樹和山的輪廊。
後視鏡旁邊的小螢幕上倒是還能看清外面的景象,攝像頭是微光夜視的。
不過盧巖知道彭遠他們不會有這麼快就能有什麼動作,研究所那邊還牽扯著他們的注意力,這邊盧巖也沒按習慣出牌。
他相信關寧不會給彭遠專門提供他的資料,但看得出這倆人的交情不是一年兩年,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彭遠至少會熟悉關寧的習慣。
避開長期追殺這件事上,關寧更傾向於躲,而不是逃,逃的過程中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她訓練出來的人,也大多跟她習慣相近,比如盧巖。
彭遠應該能靠這一點猜到盧巖會躲,也正是因為是他自己“猜”出來的,盧巖才更容易反其道行之。
開了一段路之後沒那麼顛了,這邊的路大概剛修了沒兩年,還沒來得及被大車壓壞,還算平整。
“你抽完了沒?”王鉞睜開一隻眼睛看著他。
“嗯?”盧巖愣了愣,把嘴上的菸頭掐了,關上了車窗,“冷啊?”
“有點兒,臉上老感覺有風。”王鉞笑笑。
“今天晚上好像特別冷,”盧巖看了看天,“要下雪了。”
“真的?”王鉞一下坐了起來。
“不一定,”盧巖拍拍他的臉,“下雪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