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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王鉞一直睡到晚飯的點兒才醒了,盧巖已經出去打包了幾個菜回來。
“你湊合吃點兒,這會兒我們沒時間出去找飯店吃了,”盧巖把菜放到桌上,“你是不是愛喝鴿子湯,專門給你要了一份。”
王鉞揉著眼睛下床趴到桌上看了看:“很香!這是回鍋肉嗎?這個是茄子吧?”
“嗯,吃吧。”盧巖抓抓他的頭髮。
“你不吃?”王鉞拿了筷子準備吃的時候發現盧巖點了支菸坐到了一邊。
“不吃,吃了東西影響我琢磨事兒,把沈南弄出來再說了,”盧巖抬了抬下巴,“你快吃,一會兒涼了。”
“哦,”王鉞低頭夾了塊肉,“我吃不完的,給你留點吧。”
“真體貼。”盧巖拿過自己的包,開啟了一樣樣檢查裡面的東西,槍,繩索,刀,還有點小炸彈什麼的,看著挺齊全,這些東西他未必用得上,但有沒有這些東西直接影響他的心情。
王鉞食量還是不大,心滿意足地吃飽之後菜都還剩了一大半,又都小心地把餐盒蓋好了。
盧巖開啟了房間裡的電視,轉了兩圈,找了個九十年代香港搞笑片沒滋沒味兒地看著。
王鉞趴在床上倒是看得很愉快,盧巖連嘴角都沒動一下,他笑得一直捂著肚子。
盧巖看著他笑成兩條縫的眼睛嘆了口氣,這笑點都低到南半球去了。
傻片兒看完的時候時間過了八點,盧巖收拾好東西揹著包帶著王鉞走出了房間。
王鉞換上了新衣服,走路都小蹦著,凡是經過能映出人影的東西,什麼鏡子玻璃不鏽鋼牌子他都要瞅瞅自己。
“好看嗎?”王鉞問他。
“好看。”盧巖點點頭,這回答挺由衷的。
他給王鉞配的是灰色的休閒褲和藍色的呢子小外套,不看鞋的話很舒服,出門的時候他還摟著王鉞親了兩口來著。
盧巖沒有打車,還是老習慣地公汽兒地鐵來回倒著到了療養院。
療養院遠離市區,依山不傍水,但地段卻並不僻靜,隔著一條街就是兩個正在建著的新樓盤。
盧巖帶著王鉞進了一個樓盤的工地,工人這會兒正好去吃飯,他倆很快地走離路邊最近的那棟樓,上了五樓。
“來這兒幹嘛?”王鉞小聲問。
“看看風景。”盧巖走到還沒裝玻璃的窗戶邊,從包裡拿出個望遠望,盯著對面療養院四周慢慢看著。
“看到什麼了?”王鉞也往那邊看。
“一會兒讓你看。”盧巖盯著那邊看了幾分鐘,把望遠鏡遞給了王鉞。
“哇!”王鉞低聲喊,“好近啊。”
“門口有輛車,車上大概有三個人,”盧巖從包裡拿出槍,“從大門進不去,只能從山那邊翻進去,但他們有兩個人一直在外面轉悠……”
“你要……”王鉞放下望遠鏡,盯著他手上的槍,“殺人嗎?”
“不一定,”盧巖把槍放到腰後,“如果……被攔了的話。”
他知道王鉞害怕他殺人,考慮到那天無奈之下他逼著王鉞殺了18的事對王鉞的刺激不小,他說得很模糊。
“我來吧。”王鉞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盧巖愣了愣,“來什麼?”
“我來,”王鉞沒等他反應過來,扭頭就往樓梯跑,“你有一分鐘時間。”
“你回來!”盧巖趕緊追上去,“你幹什麼!”
王鉞沒有回答,一溜煙地往樓下跑。
盧巖沒有走樓梯,從欄杆那裡一蹬一跨,直接跳到了下一層樓梯上,攔在了王鉞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站著!”
“我不殺人,”王鉞看著他,“你也不用殺人。”
盧巖沒說話,王鉞臉上的冷靜讓他有一瞬間感覺自己面對的是槓二。
“你也做個普通人吧,你從現在開始,我從救出沈南之後開始,”王鉞很平靜地說,說完之後皺了皺眉,有些著急地補了一句,“好不好啊?”
盧巖看著他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問了一句:“你是誰?”
“斧斧啊!”王鉞愣了愣突然瞪圓了眼睛,“我是斧斧啊你不認識我了?”
“沒沒沒沒……”盧巖抱住他,在他背上用力搓了搓,“你突然這麼高大上我有點兒不適應。”
“不要再殺人了行嗎?”王鉞把臉埋在他衣服裡悶著聲音說。
盧巖摟著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