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發現王鉞還站在那裡沒動。
弄好老太太的洗衣機,盧巖隨便找了個快餐店吃了點東西,回來的時候發現王鉞還站在樓道口。
“還走不了?”盧巖看了看四周沒人,壓低聲音問。
“嗯,”王鉞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樓道,身影消失,接著又出現在了樓梯上,衝盧巖聳了聳肩,“你看,就是這樣。”
“哦。”盧巖從他身邊側身走過,往樓上去。
“跟你有關係,”王鉞在他身後說,“我很久沒這樣了。”
“跟我有屁關係,別以為在我跟前兒死一回就能訛上我了。”盧巖沒理他,繼續上樓。
“誰知道呢,反正我出不去了。”王鉞跟著他。
盧巖停下腳步轉過身,王鉞離著他幾步遠也停下了,跟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問:“外婆橋還有別的版本?”
盧巖進了屋,王鉞站在門口:“你不是說你能背嗎?背一個聽聽。”
盧巖撐著門框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進來吧。”
王鉞笑了笑走進屋裡:“你知道麼,我每次死了,都聽見船工在唱,搖啊搖……但他只唱這一句。”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誇我好寶寶,請我吃塊大年糕,”盧巖進廚房從冰櫃裡拿出煮好的湯底,放在爐子上熱著,“糖一包,果一包,外婆買條魚來燒。”
“還有呢?”王鉞來了興趣,跟在他身邊轉悠著。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來格紡棉花,舅舅來格摘枇杷,”盧巖有點兒無奈,“枇杷樹上一朵花,舅母戴了巧幾巧幾走人家,走到東家吃西瓜……後邊兒忘了……”
“這是什麼?一個字沒聽懂。”
“寧波話。”
“寧波是哪裡?”王鉞想了半天,一臉迷茫。
盧巖看了他一眼:“你文盲啊?”
“不是,”王鉞湊到湯鍋旁邊看了看,“你還會說哪兒的話?”
“哪兒都會。”盧巖把火關小,回了客廳準備泡茶喝。
“那你是哪兒的人?”王鉞跟了出來。
“你是哪兒的人,”盧巖拿起茶匙取了點茶葉,“聽你說話沒口音。”
“我……”王鉞沒了聲音,過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可能不記得了吧,我死了很久了。”
這話讓盧巖感覺到一陣寒意,趕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