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那一晚究竟如何,只是擷芳宮的燈火一夜未熄……翌日,樓枕寒就賞賜了許多東西給那幾個美人。
作者有話要說:
風起雲湧
情愛本就是不作數的東西。
樓枕寒深知這一點,所以他能夠毫無愧疚地左擁右抱,過他那神仙逍遙日子,卻忘了熊掌與魚不可兼得。至於那一夜他究竟做了什麼,他的規矩是除非歡好否則不會留宿,那夜他既然留在了擷芳宮,自然是與之歡好。
“陛下,這些新人的事情是否要讓桑落大人知曉?”琉薇出於謹慎問了一句,本以為樓枕寒會像以往一般答應,然後將桑落棄之如敝屣,卻不想樓枕寒居然身子一僵:“還是不要讓人告訴他,另外讓知情的人都將嘴巴給管好了,若是誰說漏了嘴,孤便除了他的仙籍!”
琉薇微皺眉頭,心下雖說有所不滿,卻也是不以為然:必定是陛下還沒玩夠,等過了癮自然就會忘了他。
“不知陛下昨夜更喜歡哪個美人?”琉薇端過潔面的水,伺候樓枕寒早起洗漱。“本以為狐族姐弟不錯,沒想到那蛇族叫做幽姬的更是妖冶動人。”樓枕寒捧起一把清水送往臉上,再用絲綢布巾擦乾面部,語調中透著隨意,隨意得好似不是在評價人而只是評價一個物件。
不過那四個人對樓枕寒來說,也的確只是個用來歡好宣洩的物件。
琉薇命人將水盆和布巾收拾了,看了眼除了他們就空無一人的房間,不禁長嘆一口氣,心中暗道:陛下又是如此,與人歡愛完就立刻尋了個無人的房間獨眠,除了為桑落破例也就沒有旁人了。“過會兒玉華要去紫微宮,估計是為了妖族的事,琉薇你讓外頭將輦轎備好。”樓枕寒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認真神色。
而那頭猶不知樓枕寒荒唐事的桑落已起身幫素蔓做早膳了。
待桑落將早膳端到桌上時,素蔓還迷迷糊糊朦朧著睡眼歪坐在圓凳上。“素蔓,用早膳了。”桑落輕輕敲了一下素蔓的腦門,小丫頭嬉笑著坐好,拽著桑落的手不肯放:“桑落哥哥這樣溫吞的性子,也不怕被樓哥哥欺負了。”
桑落食指輕點素蔓腦門,故作責備道:“你這小丫頭盡胡說。”素蔓卻不怕他,因為二人相處了幾百年,桑落一直是好性子的,即使偶爾生氣了,也是嘴硬心軟。“不過樓哥哥那樣膩歪著你,怕是也欺負不了桑落哥哥。”素蔓只要一想到天帝大人那個纏人的勁就覺得好笑,私下裡也常拿這件事來笑話他們。
“陛下是溫柔過頭了,他雖說寵著你,不過素蔓你說話也要注意分寸。”桑落又是對著素蔓腦門一敲,將碗筷佈置好後,又是一副溫柔沉靜的樣子:“動筷子吧。”素蔓早就餓了,此刻還不等桑落說完,就風捲殘雲般清掃著所有的早膳。
雖說已有幾百歲,不過到底是個小孩子,一點也不注意女兒家的姿態。
陽光璀璨下,酒仙笑彎了的眸子裡,盛滿了溫情。
每個人都有所求,而他桑落所要不多,不過是與所愛之人舉案齊眉、天長地久。
不過是,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夠幸福。
……
“龍將玉華又去了紫微宮,也不知下界出了什麼事?”一個在花園打掃的天奴似乎是要為自己清苦的天界生活找點樂子。“好像是妖族和龍族起了干戈。”一個仙娥一邊撫弄著花朵一邊回答。桑落用完早膳從花園經過時,就聽到這些人的閒談。
其實下界一直都是烽火不斷,各族之間爭奪搶掠,只不過這下界的紛亂又哪裡幹天界的事?天族依舊是過他們的錦繡流年,閒來無事賞花飲酒,清閒自在,從不管下界生靈塗炭,烽火連天。
他們有他們清貴的日子,錦上添花,烈火烹油,醉生夢死從來不知身外事。
而被他們談論著的龍將玉華,此刻正站在紫微宮前殿。依舊是那一頭月華般的銀髮,冷漠的淡紫色鷹眸,以及一身冷紫色的長衣。只不過,那萬年不變的冰寒面孔,此行歸來後,卻多了疲倦。樓枕寒坐在他身前,撤去懶散悠然,沒有笑容的臉上真正顯現出的事冷銳的威赫。“稟報陛下,妖族並未全滅,遺留部分妖族已躲避起來。”玉華那樣冷淡的聲音,聽不出恭敬。
只是樓枕寒也沒想與他計較,他緩緩勾出一個如刀的微笑,不同往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恐怕到時候回到龍族,龍王對你還有得嘉獎。”玉華只是冷漠而客套的笑。
“你是龍神之後,理應身份在龍王之上。”樓枕寒輕笑著說出的這句話,讓玉華眸子一冷。他哪裡會不知道樓枕寒的意圖?不過是想要挑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