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但鍛玉成肉身之事真的未曾有先例,我也不知成不成,恐怕曠日持久,他心有掛念太過急躁,便將他的過往記憶抽了出來,如今七道天劫已過,他自聚靈玉中練出的軀體大成,我也是該將其物歸原主了。”
說話間,兩人到了冰潭,乍一靠近,唐軫就有些承受不住寒意,忙掐了個手訣,臉上的死氣更重了些。
再往前走,只聽得“嘩嘩”水聲,此間主人剛剛沐浴完,正從滴水成冰的潭水裡出來,年明明朗聲道:“程潛小友,可是擾你清靜了?”
這胖子擾人清靜不是一回兩回,明明谷裡的人不知是什麼傳統,從上到下都話嘮得要死,程潛也習慣了。
他沒什麼不自在,從冰潭上一層白霧中出來,撿起潭邊一身凍硬了的袍子披在身上,走動間不過三兩步,那一頭泛著冰碴的頭髮就全乾了,長袍也重新自然地垂了下來,這一身千錘百煉的修為幾乎化入了潤物無聲之境。
程潛衝兩個人點點頭,說道:“谷主——唐兄,我正想去找你,進來坐麼?我這裡就是有點冷。”
此時正是仲夏,冰潭旁的洞府中沒有一點暑氣,走進一看,竟是一片酷烈的冰天雪地,椅子都被凍在了地上,上面結著一層冰霜,程潛微微一掐手指,一團暖烘烘的火光便從他指尖劃出,落入其中一把椅子下面,頃刻便將上面的冰霜融化燒乾了,椅子卻沒有被燒著一點。
程潛道:“唐兄身體不好,找暖和的地方坐吧。”
至於谷主年明明,他沒管,反正那老胖子皮糙肉厚,扛凍得很。
桌上茶壺裡的水早就凍成了一坨硬邦邦的冰,程潛拿在手裡搖晃了幾圈,大冰塊這才在真元催動下化開,不過片刻,冒出了絲絲的熱氣。他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熱水。
唐軫接過來暖了暖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