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時候,程潛心裡突然生出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那是一股含著鐵鏽味道的冷冽,若隱若現的縈繞在劍身周遭,彷彿這把劍本身是活的。
程潛先是疑惑不解,隨後,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陡然間睜大了眼睛,這把劍周遭有暗符!
要知道,暗符乃符咒之精,非不世出的大能不可成,程潛見過的唯一一個能出手刻暗符的人,就是他師祖、萬魔之宗的北冥君。
而如果細說起來,就連北冥君的暗符其實也不算純粹,因為載體很特別,是他自己的魂魄,與其說他這是高強的符咒術,其實更像魔道魂修的手段,不怎麼入流。
世間懂符咒的不少,煉器大家也不少,但能在劍身周遭加暗符的人能有幾個?
程潛幾乎想象得出,這東西一旦出世,必然是人人求而不得的名劍。可他在劍身上仔仔細細地尋覓了一圈,卻並沒有找到劍銘。
就在這時,程潛發現桌上茶盤下露出了紙條的一角,那紙條一側被什麼東西浸溼了,他沾了一點,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心中不禁愈加迷惑——那竟是一灘血跡。
染血的紙條上寫道:“‘霜刃’物歸原主,萬不能擅自動用,切記。”
無論是“霜刃”還是“物歸原主”,都讓程潛摸不著頭腦,他仔細將自己的房間從裡到外檢視了一遍,終於,在角落靠窗地方又發現了一串血跡。
留下劍的人必然從後窗走了,水坑一直在前院玩耍,沒有被驚動也實在很正常。
程潛遲疑了一會,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將此事告訴嚴爭鳴,但幾次猶豫著伸手推門,又都縮了回來——他感覺留下此劍的人未必是出於好意,此事也不像什麼好事。
程潛從來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考慮片刻後,他決定不驚動其他人,推開窗戶,縱身往外一躍,悄無聲息獨自向著那血跡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並指在自己雙眼上輕輕抹過,將真元灌注在了雙目上,頓時,眼前山川河流都活了起來,掩藏在各處的血跡被程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