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他感到有什麼榮耀。
同是一門所出;對比著那翻江倒海如等閒的師伯,還有這八荒*第一魔頭的師祖,再看看自家師父“活到賽神仙”的熊樣,難不成扶搖派的存在,就是在向世人闡釋何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麼?
再者,“家禽門派”與“魔修大本營”這倆稱呼哪個說出去比較好聽,程潛還真有點舉棋不定。
被一語道破身份,北冥君微微嘆了口氣,隨著他一身的黑霧漸漸散盡,露出了下面掩藏許久的真容。
他既沒有仙風道骨,也沒有青面獠牙,總體而言,是個人樣。
他臉上的眼窩微陷,給他平添了一點英俊,而除此以外,這位傳說中的萬魔之宗居然就只是個不怎麼起眼的中年男子,兩鬢微微帶了一點白髮,中間夾一張異常蒼白的臉——還是個有點憔悴的中年男子。
北冥君雙手攏在袖子裡,站在自己孤苦伶仃的屍骨近前,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小椿——我活著的時候也沒見你跪過我,現在裝什麼樣子呢?”
木椿真人從善如流地站了起來,將水坑放下,讓她去找程潛,頗為隨意地開了口,道:“上墳麼,不比平常,跪一跪先人,也是應該的。”
程潛:“……”
他發現沒大沒小和不尊師長是扶搖派的傳統。
“我一直以為你身毀形滅,元神是投胎去了,還曾經一度將小潛錯認成你,畢竟他那生辰八字都對得上,混賬脾氣也有你當年遺風,可沒想到你居然……居然並未離世,反而附在了三枚銅錢上。”木椿真人說到這裡,頓了頓,繼而有幾分心酸地感慨道,“師父,你既然附身,為什麼要附得這樣窮酸?哪怕找不到金元寶,好歹也找塊銀錠子不行麼?”
北冥君在黑霧罩身、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時候,將萬魔之宗的氣度發揮了個十成十,夠得上叫人頂禮膜拜的規格,誰知此刻坦誠相見,此人卻滿不是那麼回事。
他看著木椿真人,帶著木椿真人平時看嚴爭鳴時那種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