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木劍就好了,瞭解太多反而容易分神。”
一套入門劍法練了七八年,還真有臉說——程潛簡直拿他沒有辦法,但下一刻,他卻結結實實地呆住了。
狹窄的小路到了頭,前方忽然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石洞躍然眼前,書架自下而上直通洞頂,一疊疊絲絹、竹簡、獸皮以及最常見的紙書,分門別類而列,有心法、劍法、各種旁門左道,乃至於名山大川遊記奇聞等等——不一而足,卷帙浩繁。
石洞後面還有石階,通往更下層。
嚴爭鳴雙手一背,說道:“經樓共九層,藏書不計其數,李筠那些亂七八糟的配方都是以前跟我打掃經樓的時候趁機偷的,嘖,這不成器的東西——對了,銅錢,你決定替你師兄我抄經了嗎?”
程潛感覺自己是一隻耗子掉進了米缸裡。
他從未看嚴爭鳴這樣順眼過,此時此刻,別說是替師兄抄幾遍經書,就是以身相許都是可以的!
可想而知,從這以後,程潛過上了越發深居簡出的日子,他自己的功課片刻不放鬆,閒暇期間要分擔大師兄那些不斷增加的各種罰抄,還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消化自己在經樓裡看的書。
嚴爭鳴按照承諾,每十天替他開一次門,而程潛就像一隻貪心不足的蛇,恨不能將整個經樓都塞進腦子裡帶走,每每囫圇吞棗地記住幾大篇,再用剩下的十天回去慢慢琢磨。
這樣的日子充實而流逝得飛快,轉眼就是春去秋來的一整年。
期間,天妖水坑姑娘已經表現出了她非人的一面——超前地學會了爬走蹦跳,明明破殼而出只有週歲,個子卻已經及得上凡人女孩三四歲的樣子了。
程潛風雨無阻,不間斷地往經樓裡溜,同時,他一手字也臨摹得越來越像山上碑文,甚至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模仿嚴爭鳴的字。
嚴爭鳴一開始以為程潛像李筠一樣,會偷偷揣走幾本旁門左道與奇聞異事的故事書,誰知有一次無意中瞟了一眼,竟發現他在正經八百地看劍譜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