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是我攛掇小師弟闖後山的,我不知道這裡連著群妖谷。”
他此言一出,幾個人都是一愣。
韓淵只是有點二百五,平時沒事喜歡偷個雞、取個巧,並不是真缺心眼,他在妖谷裡躲大妖怪,被耗子精們抓去說要下飯的時候,嚇瘋了的時候也怨恨過,但這點怨恨在看見李筠手無寸鐵地跟著師兄們來救他時,就已經差不多沒了。
此時李筠突然把話攤開來說,韓淵心裡最後一點不舒服也奇蹟似的被師兄的坦白撞得煙消雲散。
小叫花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沒有的事,其實也是我自己想來,再說,還是師兄們救的我呢。”
“不……我其實沒有,”李筠彷彿開啟了話匣子,一時間他難以面對的、難以啟齒的話像洪水拉了閘一樣傾瀉而出,一股腦地說道,“我進了山谷以後,知道了裡面有什麼,其實怕得不行,幾次三番想打退堂鼓,要不是大師兄和三師弟……”
程潛聽了他這番話,莫名地覺得李筠也有點可愛起來,他們四個歪七扭八地坐在這裡,雖然個個形容狼狽,卻是前所未有的和諧平靜,他笑道:“誰不害怕,我也嚇得不行。”
“我可沒看出你嚇得不行,”嚴爭鳴哼了一聲,“尤其是你在狗熊精屍體上十八摸的時候。”
程潛愣了愣,後半句沒聽太明白,一頭霧水地辯解道:“我沒有摸那麼多,就想拿他那個利齒防身,二師兄手裡什麼都沒有才是膽子大呢。”
嚴爭鳴聽了幼小的師弟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比如暴露了他平時低俗的消遣,臉上立刻升起一層薄紅。
李筠愣了一下,然後掩飾什麼一樣地飛快低下了頭,可見也高雅不到什麼地方去。
韓淵則比他們這些“道貌岸然”之人坦白多了,不懷好意地笑得打跌,將已經睡著了的小天妖吵得哼唧了起來。
只有“天真無邪”的小程潛一臉莫名其妙。
嚴爭鳴惱羞成怒,抓起一塊小石子就去砸他,韓淵邊抱頭鼠竄,邊給自己找了個擋箭牌,指著天妖道�